据费利克斯·纳达尔(Felix Nadar)记述,巴尔扎克对达盖尔摄影术怀有强烈的恐惧之情。巴尔扎克无法理解,摄影术何以能够将三维的人体转移到二维的照片上去。根据所谓的“物质守恒定律”,人类无法用非物质性的幻影制造出物质性的存在,亦即无法无中生有;但摄影术看起来却打破了这条铁律。于是乎,巴尔扎克提出了一套颇具迷信色彩的解释:一切物质性的身体都是由层层叠叠的幽灵影像(spectral image)所构成的,这些层体如同薄得近乎透明(但绝不是没有厚度)的叶片一般附着在人体的皮肤上。每当人们被拍摄的时候,其中一层就会脱离身体,转移到照片上去。由此观之,摄影术即是“摄魂术”:一次次的曝光必然导致幽灵影像的丧失,进而导致生命本质的丧失。
这番看似荒谬绝伦的言论很少有人当真。但谁都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巴尔扎克的理论竟然会以一种无比残酷的方式在现实中得到印证。那是1945年8月6日。那一天,广岛上空落下了一枚原子弹。(当然,还有长崎。)
爆炸平息之后,人们走上街头,放眼望去,遍地的断砖残瓦中间到处都是“影子”:烧焦的、化为灰烬的、甚至瞬间蒸发的有机物和非有机物,在墙壁和地面上留下了黑乎乎的影迹和污点。在邻近爆炸中心的区域,人们在银行门口的台阶上发现了一片“人影”。当时,他应该正坐着等待银行开门。极端的高温和辐射让他整个人瞬间灰飞烟灭,只在身后的台阶上留下了这片“幽灵影像”。
震悚惊惧之余,人们不禁好奇:原子弹的爆炸何以能够将影子固定下来。对此,利皮特(Akira Mizuta Lippit)指出:“原子弹的爆炸不可能容许原本意义上的摄影,因为它本身就是一种极致的摄影。”这绝不是在隐喻或类比的意义上谈论原子弹爆炸与摄影术之间的相似性。原子弹爆炸不是“就像”摄影术,而是“就是”摄影术,一种最原始也最暴力的摄影术。广岛是一间暗室,原子弹的爆炸和变黑的天空是一台巨型相机,那些影子则是物体在表面上直接曝光形成的图像,即黑影照片。摄影术的先驱塔尔博特(William Henry Fox Talbot),曾将摄影术称为“固定影子的艺术”(the art of fixing a shadow)。广岛的原子弹爆炸,的确做到了“固定影子”,但跟所谓的“艺术”毫无关系。
巴尔扎克所担心的是,相机每曝光一次,自己身上的幽灵影像就会少掉一层;但他自己的物理身体,其实仍然完好无损。那些影子的主人则相反:除了多出来的一层幽灵影像之外,他们的物理身体已经荡然无存。幽灵影像不再是被牺牲掉的部分,而是唯一幸存下来的部分;不再是缺失,而是唯一的剩余。它们起到了指示性(indexicality)的作用,证明了在爆炸的一瞬间,某人某物“曾在此”,而后随即“不复在此”。这是一种难以直视的指示性。广岛对指示性提出了一种新的要求,一种“后核时代”的指示性:“它拥抱不可想象之物:再现非物质(the immaterial)。”
在阿伦·雷乃的著名电影《广岛之恋》中,第一句台词是:Tu n'as rien vu à Hiroshima. “你在广岛一无所见。”女主角去广岛的纪念馆看了四次。她看(look)了很多照片:皮肤的灼伤、头发的脱落、躯体的疤痕。但她什么也没看见(see)。
“城市行走的路径:错综、蜿蜒、异想天开。走在路上的人们,一边迷失在自己的路径之中,一边却将记忆安置其中。行走在一座城市,等同于将她忘却。” -- Michel de Certeau, The Practice of Everyday Life
在写雷乃论文的同时又一次打开了这部电影:在一年半前第一次看《广岛之恋》的时候,我带着困惑、好奇反复揣摩。虽然也并没有看懂个所以然,但是却被杜拉斯和雷乃所共同创造的广岛深深吸引。
Tu me plais. Quel événement. Tu me plais. Quelle lenteur tout à coup. Quelle douceur. Tu ne peux pas savoir. Tu me tues. Tu me fais du bien. (I like you. How unlikely. I like you. How slowly all of a sudden. How sweet. You do not know. You destroy me. You are so good for me.)
直到今天我才彻彻底底地了解到《广岛之恋》是那样的独特。女人的独白伴随着摇晃的镜头穿越广岛,而我们也跟随着在镜头中寻找丢失的记忆。对于电影中的男人和女人来说,记忆从来就不只是个人的。如德勒兹曾分析道:“对于这两个人来说,编织在一起的记忆未曾不是一种忘却记忆的方式。记忆仿佛已经脱离了个人而流动在一个属于’世界’的空间内。”电影中的广岛即是属于男人的广岛,也是属于女人的讷韦尔小镇,亦可称的上是属于我们任何人的印象中的城市。
穿越广岛,我们惊讶于它闪耀的霓虹灯、高耸的电塔、甚至还放着《卡萨布兰卡》的电影院 — 战后迅速的重建将记忆、历史与伤痛推到博物馆内。镜头移动下的博物馆展品显得那样平淡无奇:
”Quatre fois au musée à Hiroshima. (Four times at the musuem in Hiroshima.)”
女人四次造访广岛的和平纪念馆,却仍是一个“局外人”:她只能在跟着大巴车、听着导游的讲解浏览广岛,仿佛日本将它的过去锁在了这座博物馆,而女人只有在博物馆内才得以一瞥日本“自我审查”过后的记忆。“纪念博物馆”讽刺般地成为了“反纪念博物馆”。正如雷乃在自己1956年的纪录片《夜与雾》中说道:
“no description, no picture can restore their true dimension: endless fear.”
但是当镜头穿过狭小、肮脏的菜场街道时,女人却在这个时候感受到了真正的爱情、一种与城市融为一体的感觉:仿佛摇晃的镜头本身正颤动着宏伟的雕像、权威的博物馆和不朽的遗迹。如果说博物馆象征着官方审查过后的记忆合集,那镜头穿越过的、那流动的风景才是城市真正的记忆所在。我们在行走在城市的过程中,即发现了官方、公开的记忆,也在探寻着那些极为私人的记忆,那些隐藏在一个个小店铺招牌背后的情感。而这些才是城市真正的血肉所在。女人穿越着街道并说道“城市是为爱情量身定制”。只有在这个时刻,她才真正发现城市的情感正蕴藏在自己走过一块块砖瓦下。
1957年夏的旅馆里,一对肤色完全不同的男女在床上紧紧拥抱着,在他们身上,特写的露珠时而像可怖的原子尘。
这是一段发生在异国他乡短暂恋情。女人是来自法国的女演员,在她到日本广岛拍摄影片时,与一位日本建筑工程师邂逅相爱。然而此时两人一个是有夫之妇,一个是有妇之夫。
女人的拍摄工作已经结束了,她就要离开广岛,还有十六个小时,他们忘我的拥抱在一起,男人极力劝说女人留在这里,远处传来的音乐伴随着他们几乎令人窒息的激情。他们交替吟颂着这样两句话: 男:你在广岛什么也没有看见…… 什么也没有看见。 女:我都看见了,都看见了。 广岛那曾经的重创,原子弹在此爆炸的恐怖景象,似乎又出现在他们面前。 恍惚中,女人不由自主的回忆起自己在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前夕同一名德国士兵相恋的经历。她似乎分不清眼前的男人是日本青年还是德国恋人,她在潜意识中,将他们等同起来了。
很快,天亮了,他们恋恋不舍的分手了。下午的和平广场上,法国女人在看台的阴影下睡着了。日本男人走来,他的凝视惊醒了她,他将她带回了家……男人问女人是否爱过别人,女人说是的,在战争年月,在内韦尔……他死了。夜幕降临,他们来到一家咖啡馆,女人给他讲起了她的故事。
14年前,她所生活的小镇内韦尔被德国人占领。然而她却与一名德国士兵相恋了。他们的恋情不能被允许,只能在断壁残垣处相会。正当他们相约逃离法国,去巴伐利亚结婚时,他的德国恋人却被法国抵抗运动的战士冷枪打死。内韦尔解放了,恐怖的记忆令她发狂。人们把她当成德国的内奸关进地窖,还剃光她的头发游街。 “也许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了。”她决定与男人分手。 回到旅馆后,她焦躁不安地感到无比孤独,又来到了晚上刚分手的那家咖啡店。男人出现了,要求她留在广岛。在爱的折磨和煎熬下,她的内心激烈地冲突着。 他们在街巷间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中又走到她住的那家旅馆。他们痛苦地面对面站着。“我要忘记你,我已经忘记你了!”她忧伤地说。他挽着女人的腰,两人彼此深情地注视着对方,发自内心地呼喊着:“广岛!”“内韦尔!” 在他们心中,“广岛!”“内韦尔!”各是两座城市。通过他俩,广岛爱上了内韦尔。——来自于搜狗百科
选这部1959年的《广岛之恋》确实让我看见了很多,由名字来判断,我一直认为是香港的电影,毕竟莫文蔚那首广岛之恋不管隔了多久还是经典,我这个年纪的人都知道,我会知道广岛之恋也是因为我母亲她喜欢在车上放这首歌。不过这两个独立的作品不是完全没有交集,广岛之恋的词曲者张洪量正是看了亚伦·雷奈的《广岛之恋》才创作出这首相差20年的作品。 也是这部作品,让我一下看到了很多不了解的词汇。 有人说这部电影是法国新浪潮的主要催化剂,那法国新浪潮是什么呢? 法国新浪潮是影评人对于1950年代末至1960年代的一些法国导演团体所给予的称呼,他们主要受到意大利新写实主义与古典好莱坞电影的影响。法国新浪潮的特色在于,导演不只主导电影,更成为电影的作者和创作人。风格特色包括快速切换场景镜头等创新剪接手法,或是像 “跳接” ,在整体叙事上制造突兀不连贯效果。 简单来说:导演要身兼编剧,画面常有快速切换场景,整理叙事不连贯。 我第一次看,真的什么也没看明白,毕竟不是我们所常接触的叙事类型,我印象中唯一看过的黑白电影是奥黛丽赫本的《窈窕淑女》,《窈窕淑女》的叙事方法也是偏现代主流,所以我当时看也看得很入迷。 电影一开始就是一对隐隐约约的躯体,后来可以看到他们的身体上被一层泥还是什么东西包覆住了,还有闪闪发亮的金粉撒在他们身上,非常隐晦的表现,我甚至都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我猜想,那应该不是男女主角,而是广岛受难的人们。 亚伦·雷奈在广岛原子弹爆炸后,隔了十年拍了一部《广岛之恋》,之后这个作品也在影展轰炸了整个影坛,在仅隔十年就勇于拍这个题材,仇恨仅隔十年不会被遗忘,而身为二战同盟国的法国导演却拍下了广岛的疮痍。 而电影几乎花了十几分钟,从男女角的对话中,带到了开满悲惨之花的广岛,他们战争后重建的博物馆,和他们因为战争而畸形的儿童与成人。 现在很多的主流电影也会以这种方式来交代背景,以过去的历史资料以及 视频 来交代时空背景,多半都是用火箭发射或者国家领导人发言等画面,不过这些都不及《广岛之恋》来的触目惊心。 这部电影的对白不是一般的多,它不出现空泛而无意义的台词,它恰好的如法国新浪潮所追求的那样,如文学般深远的对白。 我觉得整部电影都很讽刺,从男女主角的身分上来看,女主角是法国人,是当时二战同盟国的国家;男主角是日本人,是当时轴心国的国家。且两人都已结婚,正常来说是对立的关系,毕竟日本才在十年前遭受原子弹攻击,多少对西方国家的人仇恨,而身为日本人的男主角若跟西方国家的女人在一起,也不免会被他的同胞以道德的理由厌恶。综合以上观点,两人在一起是对婚姻以及国家的不道德。
一种奇特的对位。 核爆后,全世界因之欢呼的城市,广岛。孤独的城市。 眼见爱人,德国士兵被打死,自己被人们嘲笑、剪发、隔绝,孤独的法国姑娘。 核爆那一天,全世界欢庆,这姑娘刚从故乡出走,在巴黎的街头,见到了欢乐的一幕。她也欢乐,大概是为离开了痛苦的记忆,不被祝福的爱情,因为爱情而被隔离的屈辱。 而14年后,她见证了这孤独城市的苦难,人的惨剧。废墟的城市已然站起,人的伤痕却不仅在脸上、也在心里。她看着曾被隔绝如飘摇一隅小岛般的城市,无法不想起自己,因为,她跟这城市有着那么贴心的记忆,如出一辙。 她或它,都是孤独的。他们悲伤,而他者欢呼。他们的悲痛被当作不存在。 有一个人在总是好的。她这样说。这时候她可以对一个日本男人,自如说起内维尔,虽然常常陷入迷狂,可她还是说了,她甚至不能原谅自己,以为不再跟任何人讲述,就可以让那一段爱情永远,她背叛了。内维尔是一座爱的城市。广岛也是。这个日本男人是德国士兵的化身。他令她不再孤独。代价就是通过述说,将从前的孤独掐死。这是背叛吗,可她很快乐,她说不孤独是好的。事实上,她从未想过接受孤独,是孤独强加于她,所以何来背叛。她本来该是快乐的。虽然,她再也不会那么快乐。 并没有什么区别。如她和他。内维尔和广岛。如果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她跟广岛如此贴心,如此懂得。广岛帮助她理解了自己的内心。内维尔,是她再不想回去的地方。可是,到了广岛,内维尔的一切却从未这样清晰过——那是梦里常去的地方,但是现实里却很少会去想——却为什么广岛会唤起内维尔的记忆?是否因为这受过苦难的城市,跟她一样,令她不再想自我保护,而撕去了那一层壳。一定是这样的。 都曾经体会那种被遗弃的滋味。被人群遗弃。被世界遗弃。并不是他们自己的原因。他们一个不过是为了爱——爱上敌人,也是爱。一个不过是敌国的平常城市,被当作战争的一颗棋子。对,他们都没有错。可是,当他们痛苦的时候,是人们因之欢呼的时候。他们以为跟周围没什么区别,可那只是臆想。女孩子的茂密的头发被肆意剪到了头皮,旁边的同胞们围着看,嬉笑着,为惩罚了一个不要脸的、敢跟敌人恋爱的女人。谁也没注意她呆滞的表情,她甚至连恨都来不及,她刚死了爱人,那剪头发的沙沙声,恰好以毒攻毒,令她忘记了疼痛……城市在一瞬间化为乌有,天空下起了黑雨,别国的人们却为此欢欣鼓舞…… 我们为什么总是不明白。欢呼的那个时候,丧钟已然敲响。在别处,也在此处。 一个人,和一个城市,奇妙的对位。 他可以爱她。她也可以爱他。但是内维尔可会爱上广岛?或者广岛可会爱上内维尔?也许吧。当交错的蒙太奇将两座城市交叉闪回,记忆与现实,同样安详。适合恋爱的城市,广岛。与曾经留下爱情的城市,内维尔。它们都是如此的静谧。安静的房子。温柔的霓虹灯。让人不由得想爱。 莫不如说都是一致的。记忆也是现实,现实也交织回忆。广岛。内维尔。内维尔。广岛。已经在这样的回忆与现实里交融。难分难舍。都是留下爱情的城市。都是伴随着痛苦的城市。所以,何不相信,它们完全可以相爱。 因为战争,他们奇特地相遇。都是战争,给她或者它,打下记忆的烙痕。 有时候是战争,有时候是别的。它们隔离了。它们又相遇了。它们的痛与爱原来都一样。一切都来自大脑。为爱而生的城市。因她与他,连在了一处。 此处即彼端。
呵呵。新浪潮要是先看阿伦雷乃真TM就亏大了。每次看到这种类似廊桥遗梦调调的片子我就J8恶习。
今年修复的版本,片中讲的法语还算适合裸看。最后一段的情绪没有看进去。另外被隔了一个座位的男生假装无意伸手过来碰手臂,明显躲开后,他开始一遍遍抚摸起中间质感还不错的布椅,好像沉浸在影片伟大的开头里无法自拔了……
阿伦·雷乃长片处女作。本片标志着西方电影从古典主义转向现代主义,由同属左岸派的玛格丽特·杜拉斯编剧,雷乃在片中将广岛原爆纪录片与情欲段落交叉剪辑,并通过倒叙式闪回与跳跃性剪辑,将个人的苦难与战争浩劫相结合,对记忆与遗憾、内心现实与外部现实作了探讨,达到电影与文学的平衡。(8.5/10)
#SIFF2014#重看,四星半;简直是马里昂巴的先声,从时空断裂到破碎叙述,从回忆的不确定到自我说服,两位大牌编剧都撼动不了雷乃的固定风格;雷乃是意识流影像呈现的最佳人选;我害怕会忘记你,我已经在忘记你,我们不同踏入时间的同一条河流,今夜你的名字叫广岛,我叫内韦尔。
看到了,看到了,这部电影我看到了。这部电影,我什么也没看到。
她唤他Hiroshima,他唤她Naville,他们不知彼此姓名。她的灵魂漫溢着战争弥留在她身体里的伤痛,她的一举一动背后都是一个无底深渊。他们的邂逅与爱情无关,不过是关于战争与无法弥合的过去的短暂而苦痛的遗忘。世界上每一处战争幸存下来的地方,都残留着这样的伤痕。文学气息浓重,一首悲伤的散文诗。
大量闪回画外音,回忆梦幻遗忘想象潜意识,西方电影古典转现代的里程碑,文学电影开山之作,现代主义涟漪的原爆点。意识流结构方式,时空交错剪辑,独白叙事视角/心理化人物塑造,心理结构时空,象征与隐喻镜像语言,新小说人文关怀。法日场景两套班底分别拍摄,无主镜头
第一次看是很久之前了,这次修复版重映再看,感觉就像从没看过一样。
“左岸派”代表作。大量的意识流回忆显得文学意味太重。一些长镜头实在冗长,配乐也很怪(一部文艺爱情片用的光怪陆离的配乐)。我对这电影的表达意象,反倒觉得张洪量的那首同名曲最是贴合本片的意味(可能二者没啥关系)。这种审美需要训练,如有兴趣,先看经典影史教材。非发烧友不建议浪费时间。7.9
仅代表我个人表示: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做作,就像周璇在唱天涯歌女 = =
我知道这个电影很有历史意义什么新浪潮左岸派代表作什么的但是它确实不好看。
有人在你心里产生过一次核爆,那残留的废墟注定终生无法消弭。有的人选择寻找新的裂变,试图掩盖过去,但偶然的沉渣泛起,还是会勾起回忆。除非当量更大。有的人选择坐地自爆,塑造新的自己。但有时会坠入地狱。除非置之死地。
回忆让我歇斯底里
#BJIFF2018#开头无比震撼,文学埋伏于影像背后上演暗度陈仓的妙计;激活回忆的是化石的空间(广岛与内韦尔)而非柏格森意义上绵延的时间(十七年);普鲁斯特的apathy and forgotten:“当我们恋爱时,我们就预见到了日后的结局了,而正是这种预见让我们泪流满面。”
这片子我看不进去,还不如自己YY呢。
1.对“不可能实现的爱情”的追忆,对战争给人们带来的不仅仅是肉体上更是心理上的伤害的揭露;2.爱情是牺牲品。爱情是忘却与记忆、伤痛与疯狂、精神与欲望的象征。整部影片就是一个矛盾的纠结体;3.在广岛这个适合恋爱的城市里,关于你的记忆在焚烧;4.总有一天,往事总将被我遗忘,你也一样。
时间难倒回,空间易破碎,把左岸搬到广岛后,城市与城市发生的禁忌恋情。放下旧爱的方式不是拥抱新欢,而是讲述记忆。看完最大感触——嗯、杜拉斯的文字很适合拍成旁白体...
去资料馆看的配音版!!真想骂人啊配音真是最可怕的电影产物!!!!!性高潮的时候一个大妈冷淡的中文配音:弄死我吧。。我喜欢通奸。。(还有一些矫情的台词用中文说出来真是连琼瑶都要闭嘴了
别说是50年代末,现在有多少人敢这么拍片!无怪当时这片子引起影坛震动!同年的四百击一比真的是相形见绌了。现代主义意识流不说,雷乃和杜拉斯其实是把爱情的幻觉和广岛的幻觉并置,把战胜国法国和战败国日本的共同的伤痛连接起来,进行了一种非常复杂的哲学性思辨,远远超出了反战的范畴。
原諒我吧。后半段我睡著了。但是開場真的很BT。很有日本人的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