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兵可谓纪录片界孜孜不倦的劳模,从《铁西区》,《疯爱》 到《三姊妹》。 他跨越从东北到西南,每一部却还都紧紧贴着生活和小人物, 我一度以为又进入《妈妈和七天的时间》的空间和人物,王兵带着我跟他们一起生活,围着火炉做饭,端着大碗挑面条以及 放羊,捡粪,背土豆,喂猪,上学等日常 。颓败的墙壁,灰暗的光线可谓极具“美感”。这种美感 已经超过了《蜂蜜之地》,甚至超过了《都灵之马》。 你能感受到他们的呼出的气息满屋飘荡,甚至于满房溢出的土豆都告诉我生活的艰辛和苦难。 看的是外文版,没有中文字幕,全片几乎听不懂的西南方言。但似乎我觉得这是我在现场并与他们共存,并且觉得这似乎是我拍的片子,这是一种极大的褒奖。 他们用全身的力气压着竹子,给羊喂草。这一幕非常感动。同样地让我想起《卧虎藏龙》中在竹林间游荡的师徒。这是独属于中国的两种“美”。 一种在天上,一种在地上。 感谢这些前辈创作者们,留住这些影片。
抖音上偶然刷到这部片子的解说,让我想起曾经在布拖扶贫的日子,房屋真是一模一样。
作为从小在大凉山长大的孩子,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吃过苦的人,小时候住过高山上爷爷的石头房子,帮他放过羊,已然觉得是我一生引以为傲的能吃苦的标榜。
直到我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在布拖县民政局,我们去到最贫苦的孤儿家里调查,那一瞬间才让我觉得整个认知被颠覆。我才明白,小时候爷爷的石头房子,已然是深山农村里的“豪宅”了,我对贫穷的认知,竟然这么浅薄。。。
一模一样的泥巴房子,甚至半个屋顶已经被暴风雨掀翻了。失去父母双亲的孩子,小小的姐姐背着更小的弟弟,蜷缩在玉米杆铺的房屋角落。和他们一起的,是政府才发放的一只小羊羔,在这种时候,人和养抱在一起睡觉,他们一样珍贵。姐姐就和纪录片的英子一样,在亲戚家混口饭吃,帮忙做些零工换几个土豆,他们活着仅仅就是为了活着而已。饱受亲戚欺凌,我们作为民政局的人,接他们去福利院生活。
感谢脱贫攻坚,没有经历过的人,也许根本无法明白,它有多伟大,挽救了多少我们看不见的贫穷。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农村需要被关注。世界不是只有中产眼里的商场和公园,农村也不需要作秀式一掠而过的慈善。
贫穷需要被铭记。知耻而后勇,三区三州的人脱贫之后,铭记曾经的贫穷下的坚韧,才能不被搬迁后的花花世界所迷惑。
相信我们的国家会越来越好
本片的结构还是很清晰的,父亲的两次回家是重要节点。
父亲第一次回家:
侧光中近景,孩子们聚在画面左侧的门口,兴奋地跟父亲说些趣事,此时观众会想当然地以为父亲在画外的门口。当孩子们见父亲没反应又喊了一次,观众才发现画面右侧暗处父亲的身影。而此时站在左侧明处的大姐英英与右侧堂屋深处的父亲也构成了某种对位。
这个画面主体一直是父亲与二妹、三妹的可爱互动,如果不是结尾处画面左侧的大姐晃了晃头,观众根本不会注意到沉默地呆在近景黑暗中的大姐。
父亲第二次回家:
父亲让大姐喂羊菜叶子,大姐“顶天立地”居中央撑满画面,然后其他孩子一个接一个出场,最后探出头的是父亲在外生的第四个孩子,大家簇拥在一起。这一段固定机位拍摄的人物走位甚至带有舞台感。
p4 继母出场,她先在后景,父亲转头叫她往前来,于是继母走到前景,然后旁边大姐走向后景拿碗再上前帮忙,最后两人都退到后景。
镜头跟拍大姐,大姐的头已经突出画面顶边,镜头跟随她来到桌前,把面到碗里,父亲孩子低头吃饭。而吃饭这一场结束之后,接的是大姐带领孩子们压弯树枝让羊吃叶子的场景,切远景,是人物平行排列的构图,与吃饭一场的高低落差相呼应,共同让“成长”得以显影。
类似的构图还有:
没了。
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问下哪里可以看
这部记录片非常真实地记录云南某个偏僻乡村三个留守孩童的日常的日常生活。父亲外出务工,母亲不知所踪。伯母让她们三通过干活换去三餐。开篇就是三个衣着脏污的小女孩在黑漆漆的家里烤火玩耍,镜头所及:家徒四壁暗不见光,这就是她们乃至未来要生活的家。门口的泥泞的道路,她们跟小猪佩奇一样在泥泞里踩泥巴却没有佩奇那种预约的心情,因为她们要帮伯母把土豆房里的垃圾清出去,小小身子承载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家务重担,大姐因拿簸箕负重前行而不稳健的身子让人不忍。
她们放羊的地方是一片高山草地,从高处瞭望,风景如油画一般美不胜收,可是肩负牧羊人责任的小女孩们,只会在看羊间隙佝偻着身子叹气。
最令人感动的一幕是在辛苦劳作一天后的小女孩,将常穿的毡毛外套垫子桌上后才把课本放在上面而后认真温习功课,背后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桌前却萤萤作光。
在b站评论下看见这三个小女孩及村子的后续,父亲后来带两个小的去城里,大姐留在村里由爷爷看管。目前三姐妹生活不错,村子在国家扶贫下整体移民脱贫
撇开题材是否投机的揣测。这个片在去道德化和政治化的臧否以外,仍旧呈现了我极其认可的纪录片制作方式。尽可能简化主观视角甚至戏剧性,而让观众经由极其枯燥的影像自身去介入“他者”生活。这个过程中观众会不断看表,不断想离开,但无论如何他们已经在某种程度上经历了他者的时间和空间
作者的节制总是与观众的精神状态相对应的,眼瞅着身边从不间断离去的人,我却被牢牢钉死在座位上,精神状态极其亢奋的,被那些外景如康斯太勃、内景如伦勃朗的画面彻底吸引,一点都不觉得任何镜头冗长。但我也相信,换作另一个时间另一个地点,我可能根本看不下去。这其中的逻辑在哪,只能相信神秘力量
【法国文化中心展映】没有任何旁白或采访,以旁观者视角默默观察、拍摄海拔3200米的云南省昭通洗羊塘村里三个孩子贫苦的日常生活。她们是三个小姐妹,三个留守儿童,也是三个00后一代。相比张同道纪录片《零零后》中那些从大城市赴美留学孩子们的生活,这里是另一个世界。10岁的小姐姐承担起大部分家务和劳作,从烧火做饭洗衣到喂猪放羊割草。很想知道当她一个人漫步在山野荒原中时在想什么。母爱的缺失也让片尾孩子们哼唱的《世上只有妈妈好》显得分外悲凉。教育对命运的改变或许也是有限的。村里的小学老师念课文竟然能念成:梅兰芳终于成为世界闻名的京“刷”大师。学生们也就跟着这样念。成为影片中最荒诞的一幕。在王兵纪录片镜头中,我们能一直看到盛世之中一个个“无名者”的生活。无需过多介入与干预,只是记录即力量无穷,意义非凡。
镜头如月照九州,几人欢乐几人愁。几人高楼饮花酒,几人挣扎在山沟。
看完最想活着的电影
王兵的纪录片一部没看过,听说都很长,这是第一部,看完让人沉默,如鲠在喉。
这才是真正的“童年的消逝”吧
哪有三姊妹哦!我只看到一个身兼女孩子、姐姐、妈妈多职的孤单身影而已,全程都伴随着她因寒冷而不断发出的沉重的呼吸声。
神秘。你找不到观察的视角,这让人纠结,让人自我怀疑。
这是一个影像泛滥的时代,却完全谈不上生态上的丰富与健全,大众能够看到的影像都跟生活毫无关系,也和情感和思考毫无关系。当拥有话语权的人们炮制虚浮造作的玩偶与幻象时,时王兵用一种粗笨的影像填补了这个生态中最缺乏最基本的真实质感。生命无贵贱,忽视经常有。记录即关注,让被忽视的获得存在。
与《阿仆大》在对象、语体、内核上均能形成互文,现实感方面则与《危巢》对应。从云端伴着山风声进入的视界,旁观三姊妹劳作的存在方式,外来摄像机本应该,却难得把持住的礼节。削去夹边沟的窒息,直面现世的匮乏境况。能量来源于三姊妹的天然,也同样是甩向和谐文明世界的响亮耳光。
当摄影机真的像只苍蝇一般存在着(持摄影的人消弭于无形),以零度干预的方式纪录下生命客体时,作为观赏者的我渐渐体悟到生命内核本身是平等的,无所谓高贵卑贱。三姊妹极端苦难卑微如蝼蚁一般的生活历程并没有让我产生怜悯、同情、鄙夷、不屑、庆幸、不安、愤怒等情绪。存在超越意义。
拍得真好。姐姐和父亲形象和泥淖苦寒的村庄令人难忘,一些段落像油画一样充满莫名的情绪,有些像80年代的彝山老家。看了目前72分钟版本,想看三个小时完整版。王兵在去祭奠昭通巧家籍作家孙世祥的路上发现了洗羊塘这个村落,这里和孙世祥巨作《神史》的故事发生地很接近,期待王兵的同名剧情改编。
结构上有点太任性了。
剪接只是一方面,王兵是伟大的镜头观察家,摄影机的所在位置总是出于尊重现有空间,大人与孩子们做出各种行为,他们分开或在一起,被记录在空间里。也可以说王兵拍的是空间的“关节活动”,是“发力”的机制,画面的元素(人与物)相互牵引,却又有活动性。一些“闪光”的东西,电视、光源,出现在跨空间的彼端,一些关键静物,菜篮、桌子,沿着对角线布置。全片被一种诗意、恳切的氛围包围,无论室内或室外,这种感觉正是由于镜头在一直“受力”,受各种力,而不是在真空中看。
@Metrograph. 大姐是真正的rock star, 镰刀削铅笔,砍刀收菜,脚踩猪食槽,手提俩妹妹。上学的时候老师带着全班小孩唧哩哇啦喊语文课文,她一会儿跟一会不跟。回家路上跟大眼睛小女孩闹别扭,小女孩忌惮摄像机怼着她俩拍,大姐看都不看一眼。冥想时间里大姐的双眼里也是承载了她的年纪(十岁)不该有的深沉。
三星半。角落里的那一堆土豆
后知后觉王兵的厉害,如何“置身其中”又“置之度外”,这大概就是纪录片最困难的地方
听不懂的方言,不过还是看懂了
天煞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