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症2011

最近好几天，都天亮了才入睡。
我不把这个叫做失眠。
失眠应该是想睡，但是睡不着。我不那么想睡，反而还不忍早睡。
在豆瓣上搜刮各种电影、电视剧，再不行，打开直播网站，听到困，听着入睡。
但我想，这最终会酿成我的失眠，因为某几次，我尝试闭眼入睡，脑袋却愈发亢奋。
而失眠，是抑郁症的症状之一。

也是这段时间，我才逐渐自我确诊了抑郁症。
无意看了几篇关于抑郁症的文章，还看了一部堺雅人的《丈夫得了抑郁症》。
里面提到的很多症状，我都符合。
怕接电话，工作失去动力，失眠，重度拖延、横亘几年的情绪低落……
提到以上症状的时候，我还特地去百度了一下，看来即便我真有了抑郁症，那也是初期、轻度的，这是好消息吧。

说抑郁症是病，要看医生，要吃药。
我应该不会去。
我不觉得这是病，即便这是病吧，也不外乎“心灵上的感冒”（《丈夫得了抑郁症》里是这么说的），而我对感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懒，从小都是自然疗法，不吃药，不看医生，自然痊愈，然后美其名曰提高自身免疫力。

我不会去让专家给我确诊，我是否真的患有抑郁症。
但我对目前人生最低谷、最糟糕的生活、心理状态，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挑战欲。不管它是不是抑郁症，摆脱它，从低谷爬起，这在我几乎丧失了一切动力、目标的时期，至少成为了一个清晰的目标。

看完这部《丈夫得了抑郁症》，天刚蒙蒙亮。
让我想起6年前，也是5月份，也是看到天亮的一部电影，《幸福终点站》。
当时看完，立马写了篇鸡血四溢的影评http://movie.douban.com/review/2021465/
回想起来，当时应该是我心理状态的最高峰期，正能量充沛的像是发情期的公牛，精满四溢乃至于感觉自己就是黑夜里会发光的灯塔，之后，就逐渐下滑，逐渐进入了整整6年的情绪低峰期，到今天破晓，看到这部《丈夫得了抑郁症》之前，应该是到达了最低谷。

我相信吸引力法则。
你越自信，越能引发好的事情发生；反之，越情绪低落，越破屋还遭连夜雨。
对后者，我最近感受颇深。
去年年底，买了部6+，没带满三个月，喝酒喝丢了。
转头又买了一部，又没带满三个月，某次酒后，停车在路边睡觉，没关车门，被一个小偷上车摸了去。
前几天，掉了钥匙，家里没人，家都不能回，让家人从老家寄来钥匙才进的门。
进门后第二天，精神恍惚的准备出门吃饭，离家前还特地看了看手上拿了钥匙才关上的门。下楼走到车里拿东西，找了半天，发现身份证也丢了，内心堵得慌，再一晃神，发现他妈的家门钥匙不见了！就从我家下楼到车上没50米的光景，钥匙他妈的又不见了……家里最后一把钥匙了，只好找人换锁。
……
我从来不是一个丢三落四的人，这半年，不知道丢了多少东西。
我其实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接二连三，应接不暇的小厄运，看着自己还能不能再往更深的低谷跌下去。

当然了，这些都是小不顺，6年来，造成这么长一段时间的情绪下行区，其实是与我性格和选择相关，存在着更基本且一直未去正视和调和的矛盾，从而导致了工作、感情、生活、家庭等等都出现了各种问题。
这些，以后慢慢说清吧。我应该会学习《丈夫得了抑郁症》里堺雅人的方法，写患病日记。
而这篇文字，就是第一篇。
我坚信着，这是拐点。

一．
        《丈夫得了抑郁症》这部电影的受众可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对抑郁症没有了解的，一部分有了解。没有了解观众能够感受到电影巨大的治愈作用——很讽刺，他们没有得抑郁症，却得到了最完满的治愈。有了解的观众，或者直接是患者，也能够感受到治愈的效果，但也许心存怀疑。

        怀疑的点是堺雅人所处的环境。电影里，堺雅人在网络公司枯燥的工作似乎是他得抑郁症的引子，大量篇幅描绘他日复一日不变的行程。除此之外，他的生活是无懈可击的，他似乎也并没有什么需要完成的远大理想，夫妻关系和睦，家庭无比幸福。为了治好他的抑郁症，宫崎葵支持他辞掉工作，自己画漫画赚钱，以极大的耐心和爱心陪伴他。

        敌人只有一个，就是工作带来的抑郁症，然后夫妻二人生命中全部的精力都在试图去击败这个敌人。这也是许多日式电影常用的桥段。问题在于，其实这样理想的环境是不存在的，最常见的是，生活四面楚歌，我们能做的只是不停不停地查漏补缺，哪有奋起一击全垒打的机会呢。抑郁症最为典型，是开启了去道德化的、自我挫败的循环，不可能只在一个环节上掉了链子，而是各个环节都出现了衔接的困难。

二．
        宫崎葵对堺雅人的拯救，是整部电影最令人动容的部分。同样的，这是一个典型的外来者角度。电影中将情感放在了至高的解决方案的位置，但事实上，情感本身就是抑郁症的诱因之一，它更多的是一个导火索的作用，而非拯救者。
        拉斯•冯•提尔的《抑郁症》中，女主角在婚礼上感受到末日的气氛，才得其要义。

三．
        这部电影不是关于抑郁症的，也不是关于堺雅人的，它只与宫崎葵有关。前两者只是道具。这样才能理解为什么电影不去写丈夫那一边的来龙去脉，也毫无心思去挖掘抑郁症的反应。抑郁症不是每日在路上徘徊（影片里表现的），而是希望的完全丧失，沟通的不可能，意识里的黑洞。要体现这一点，显然不是令人愉悦的事情，也必然带来理解上的困惑，正如《抑郁症》一片所引发的争议。
        电影是想借宫崎葵之口，讲述一种人生哲学，即“人不努力也是可以的”。宫崎葵说，“如果痛苦的话，就别努力了，保持平常心就好了”。这种治愈效果是面向所有人的，尤其是失败者。大多数观众的体认，都是在宫崎葵一方，他们在电影中被理解、被宽慰。这部电影不是关于抑郁症患者的挣扎，而是城市失败者的自我安慰。

四．
        也可以说日式电影中的拯救大多是心灵鸡汤，但确实是很高级的、隐藏得很好的鸡汤。它将人物抽离出来，放在一个仿真的环境内，你只需要全副武装地对付一个怪兽就可以了。知乎上对心灵鸡汤的短处有一个回答是“没给勺子”，就是说其中方法论的缺失。如果生活中有一个类似堺雅人角色的原型，看完电影后非常治愈，但回过神来会发现：自己很难拥有他的治愈条件。
        真的要相信“不努力也可以的”吗？宫崎葵所做的一切，恰恰证明了她从未放弃过努力。

五.
        电影成功的地方在于营造了巨大而“真实”的幻觉。看完能够瞬间充满正能量，也是功德无量的一件事情吧。不过，它能够很好地检验你“是否还需要治疗”。

    把抑郁症这个让人有迷惑性的名字改掉可以不，譬如血清素匮乏症。

    不能服帖的头发，按照星期固定配色的领带，和按照星期固定搭配的奶酪。不想上电车，想让电车停下来，想让一切都停电。其实我对雅人叔的表演是感同身受的，那种被巨石吸脑的感觉，在拥挤的电车上因为晴的一句话失控痛哭，想跳楼又还是怕死，盯着垃圾觉得自己也是无用的，失眠，整夜整夜。然后，夫妻两人，丈夫写着不让妻子看到的日记，妻子算着不让丈夫看到的存折。其实中段干男开始嗜睡，就是病症已经由像摆钟时好时坏慢慢转好，因为治疗抑郁症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睡觉，睡很多的觉，不停的睡觉，睡不停的觉。在浴室自杀被晴子救下，自杀可以终结抑郁症，既然没自杀成，也就像到了抑郁症的顶点而后开始慢慢向下走坡，不会再想着自杀，也不会再达到刺激自己付诸自杀时的感触了。前半段在拥挤的电车里失控痛哭地向小晴表达自己对她的谢意的时候，正是抑郁症狂躁地让人想用头撞墙的时候。而到了后半段夫妻同窗会，干男已经可以没有不适的自然表达出对妻子的感谢，也可以没有那么磕绊地在人前讲自己的病情。小晴，家人，医生，还有那个离婚得了抑郁症的病人，当然也少不了吃药，以及igo和chichi，这一样样的悉心照拂，一个都不能少。而后是可以打电话，在众人面前演讲，讲抑郁症，对待抑郁症的态度，其实这也是我这些年一直在做的事，接受它，与之共处。这里出现了我一直有在意的一个情节，我看到中段就觉得干男病症的诱因会不会跟整天接一个投诉电脑不好用的电话有关，导致他后面都不能正常的接电话(电影有细节描写)，在演讲开始时进去了一人，我就在想这会不会就是那个不会用先生，果然，他在演讲结束后的提问环节对干男说，谢谢你们，出版了这本书。这里真的要赞雅人叔的演技，他的那种意外却又水到渠成释怀的表情，眼神明澈，笑容真切，给我了一个底儿，就是他的那个结已经打开了，他会慢慢痊愈的，哪怕是五年，十年，慢慢地就会不再感觉到这个病对自己的影响。片尾干男已经能和晴子坐在屋檐下谈笑自己在浴室自杀的经历了，镜头向后匀速拉动，满院花开，白底淡粉的樱花，春天到了，一切都会好的。

    其实晴子这个角色也塑造的很好，从喜欢画漫画却没那么上心，到陪丈夫一起熬过对抗抑郁症艰难的一年，再到画丈夫得了抑郁症的漫画来和丈夫一起接受抑郁症，按照干男的说法，在日后更加得心应手的应对它。

看了豆瓣第一篇影评，完了，眼眶又湿了。其实现在写东西已经在避免不写自己的事情。但看到那篇我也想说，其实我也得抑郁症(或者我更想称它血清素匮乏)很久，已经太久了，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我也曾昏迷，不过我妈是跑来救我而不是哭喊着不让送进自己就职的医院，原因仅仅是，觉得丢脸。在得了抑郁症一两年以后，我已经慢慢摸索与之共处，到现在也可以说是完全熟悉，熟悉到不提醒就记不来原来自己还是个抑郁症患者啊。吃药，照拂，这一样样，真是一个都不能少。虽然我现在已经不吃药了，也要努力变强去学着照拂爱我的人。

    希望得了抑郁症(血清素匮乏)的你，他，或者她，都能一样样不少。

高中毕业那一年，我崩溃了。
像是冰冷的雪一片片降落，掉在树枝上，厚厚累积到了某个点，树枝没有征兆咔擦断了。
不知是要多么长多痛苦的忍耐才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而自己竟毫无知觉地走到再也承受不住，双腿跪倒在地面上。
 
匆促地离开了学校，因为再也支撑不住，一天，一小时，一分钟，都支持不住了。
回到家里，是痛苦的失眠，丧失存在价值感折磨着我，每天听到附近高中的上下课铃声都足以热泪满面。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没有办法温习最厉害的英文，也曾早起坐在阳台背过课文，为了在全民奋斗的时候不那么羞耻。
只希望能早一点，早一点参加高考，不影响成绩就好了。
 
死过两次。当然都没有死成。
 
像游魂一样飘荡在街道，失魂落魄，没有目的。因此感到深深的卑微，时常感觉哪怕突然死掉也不重要。
也曾经觉得一无是处，害怕无法在社会上生存怕到痛哭。
 
老师不收我，叫我回家。
那一年，裸奔参加了高考，进了一所学校。
那一年，认识了现在的老公。
 
他跟遍我在新浪写的博客，对着电脑“满脸泪水”。
我害怕夜晚，尤其怕晚上失眠。那种蚀骨的痛苦再不想经历第二遍。
都是他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这样打电话安慰，直到笑着说再见。
某天晚上半夜醒来好害怕，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不到一分钟，手机亮了。
事后问他为什么那时候回的那么快，他说，希望失眠的时候你能第一时间联系到我，所以每晚睡觉手机都贴在胸口。
 
在意我的每一个情绪变化，发现语气不对或者突然的沉默，都会追问，直到了解原因才安心。
为了宿舍里女生间的纷争，没少帮我宽心。
期末考试的时候我说怎么办，要挂科。他笑，那正好陪我。考试结束后，第一个打电话告诉他，喂，我可能得不到满分了哎。他就在那端啊啊啊地叫，那怎么办，我还想故意考砸陪你一起补考！
是这样温暖的一个人，陪我走过黑暗到难以启齿的日子。在我和自己斗争的每一天，在我恨自己，骂自己，气自己不争气，狠狠打自己耳光的时候，轻轻地，温柔地握住了我的手。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拿着鱿鱼串，接到家里的一个电话，在马路上哭了。
他红着眼睛擦掉我的泪水，说你放心，以后你有我。
 
我也没想到，这只手他怎么一握就那么些年，再也没放下过。
 
从微薄的生活费里省出每天最少一小时的电话钱。连“买一罐最爱喝的碳酸饮料都觉得少打了几分钟电话很浪费”。
难得见面的时候，透支信用卡给我刷零食，“因为你吃东西的时候全身都在发光”。
爱着我的每一个细节，甚至在见过我撅着嘴巴笑以后，莫名学会了这个动作直到今天改都改不掉。
通宵达旦地工作，送给我人生第一台笔记本电脑，“希望你以后不用再去网吧写作”。
是这些细小的光堆积起来，让雪融化。
才露出现在的我。
 
在最没有用的时光里，我遇到了最好的一个人。
 
他不需要我坚强，不用我出类拔萃，也不需要我居家贤良。对我唯一的要求仅仅只是“开心就好”。
就算这么微薄的请求，有时都做的不够好。
还是会陷入间歇性的抑郁，我会像对待老朋友那样，向它问好。然后请它玩几天赶紧走人慢走不送。
也没再想一枪打死“抑郁”这头野兽这件事，我们和平共处相处的非常好，也知道了要对自己致歉“对不起，逼你太紧了。”
 
小晴说：“如果痛苦的话，就别努力了，保持平常心就好了。”“放假时，休息就是作业。”
 
我深深地理解。
 
感谢他。感谢陪伴在【他们】身边的每一个人。
感谢这部电影，让我笑中带泪，写出这些从不对人说起的往事。
愿阴霾散去，阳光灿烂。

像神乐一般的团子头 低下来 小声对年迈店长说
一直以来总是买这种便宜的东西 真是对不起
却被一支专门剪下的寒椿 惊艳得直起了身
欢喜地 捧着价廉的玻璃小皿盛着一室明媚 归家

然而 这一个所谓的家 却不是纯爱剧里的美好主妇生活
被停刊的漫画连载 跟得了抑郁症的老公 还有算得上奢侈品的igu
还有还有 一定要是梯子髙满溢整个庭院的 深 深 固 执

不浮夸 没有一味夸张制造不必要的恐惧或学术 细节真实到可爱
充满柴米油盐以及你我都不喜欢的却真的可能存在的路人甲乙丙
于是从头到尾 从哽咽到哭到胸口痛 乃至嚎啕大哭


谢谢你一直到最后 都没有碎 ツレ
谢谢你 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碎 对自己这么说了呢
在看完的 那一瞬



当ツレ在拥挤的电车里
听到ハル说的那句一直以来在这种环境下忍耐的你 真的辛苦了
激动到 在大庭广众下 失声痛哭
从一点点的哽咽到 不受控制的痛哭流涕

我完完全全的感同身受 那种压抑了多时不求回报了许久暗自委屈了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被理解 被最需要理解的那个人理解了的感觉
我知道 许多许多人还在日日这般辛苦耕作
只是 你们无法理解这每日的压迫 累积起来对于ツレ的伤害
有些人的心灵就是太过透明轻盈到很容易破碎


是的 前段日子确诊的时候
我对于相熟的必须要解释的大家都隐瞒了真相
然后把很多个睡不着躲在被窝里抽泣的夜晚 自己小心翼翼地藏起来


ツレ大片大片的失眠 跟之后的日日昏睡无法清醒
行动迟缓 行尸走肉般移动跟工作 做不了自己以前信手掂来的事情
躲在被窝里一直一直重复着对不起 我要努力
却因为这束手无策不见天日的痛苦 继续着这种循环模式

这些 我都经历过 也因此辞职了


所以每一幕ツレ因为小晴的嗔怒而受伤流泪甚至浴室自杀
我几乎都是同时或者前一步感受到同样的情绪

纳豆那段 明明那么支持的小晴却还是流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在接受了难得的好意 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下展露一点点真实自己的ツレ立刻就被吓了回去 留下一个原地心口又被割了一刀的空壳

这样的敏感跟软弱 是我常常恨自己恨到极点却又摆脱不了的东西


其实 我想说的是 看完之后我最真切的领悟是 小晴真的好伟大
所有坚持陪伴在抑郁症患者身边的人 真的都好伟大



我记得 有段日子 我住在十八楼
后来不久 就搬了家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实际决定搬家的原因
那是 因为我每次站在窗边 就有抑制不住想跳下去的冲动

后来 医生说我得抑郁症已经有段日子了 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也许更久
我不想追究病因 当我看到小晴对她麻麻说
我不去想ツレ为何得抑郁症 我只是在想得这病的意义
好想举双手双脚表示 万 分 同 意


有段时间 我特别害怕手机的声音
不管什么时候 我都调成静音
甚至别人的手机响 我都会觉得烦躁不安


公共交通系统开始变得可怕 我不想出门 我不想出门我不想出门我不想出门我不想出门我不想出门我不想出门我不想出门我不想出门我不想出门我不想出门我不想出门我不想出门我不想出门我不想出门我不想出门我不想出门我不想出门我不想出门我不想出门


再后来我到小时候的老家静养
天天看我两岁半的时候 姥姥牵着我的小手走过的天桥
从天亮看到天黑
想小时候我的姨妈和表姐是怎么笑话被她们丢在下着大雪的路上然后迷路走不回家的我 然后姥姥抱住冻成冰棍的我说不要欺负我们
想那么小脚的老太太为什么还曾那么硬朗地牵着我去买豆腐教我折纸教我十二地支藏了一柜子的好吃的等我每个寒假回家


再回来的时候 有个第一次来中国的美国朋友坚持要见我
在她离开这个城市之前
她的行程很紧 所以那天我终于终于出门了
因为她自己在这里出没就等于在森里里迷路还不会过人行道
我还带她体验了一次中国的地铁
我记得好清楚 十号线那天人好少 我松了好大一口气
我戴着鸭舌帽跟墨镜 躲在后面好安全
带她去吃知道的人很少却很好吃的中国菜
虽然我没吃下什么 她却对我说了许多许多叫我感动到不行的话
一旦有人那么深地理解我还跟我当面说我就汤不牢的


想想一些以为并没有很熟的朋友 在得知以后
硬要拽着我出去吃喝玩乐 给我介绍新的朋友
跟安慰我很多人都有depression 都会走过去的
然后跟我讲他们亲人朋友的例子

是的 很久以前 一点一点的小温柔 我都会收下来然后珍藏


我觉得我的壳好像乌龟那么硬 之所以那么硬 是因为里面太软弱
但是由于这么硬 所有坏的负面的东西 就很难出去
所以才堆积在里面 演变成了糟糕的局面

却也是因为这样 那些给予我的所有感动 才会
一个不落地也留在里面



所以 特别特别感谢小晴
一直一直陪在ツレ的身边 从什么也不了解变成抑郁症的专家
虽然也会有自己的小情绪 但正是因为这样不刻意去努力的精神
才战胜了ツレ的病情 得到完整的成长

ツレ还没有痊愈
我也没有

但是值得庆幸的是 我们都没有碎
正是 因为有爱我们的人 在看着我们 所以我们即便有了裂缝
还是很顽强很顽强地支撑
即便在内部崩塌重塑了百遍 仍然坚持着不彻底破碎

就这样 我们终于一点点看到光亮
哪怕微弱

晴子的丈夫得了抑郁症。

影片开始，我觉得这样的丈夫不得抑郁症才怪。晴子，一个画着卖不出去的漫画的漫画家；一个不起床做早点的懒蛋；一个不为丈夫准备上班衣物的妻子；一个做饭做家务一概失败的“笨女人”。同时，还是个悲观主义者。有这样的妻子在家，丈夫要多么独当一面，才能让生活幸福？“小晴就在家努力地画漫画吧，其他的事我来做！”这是丈夫的求婚誓言。有丈夫的关怀和支持，晴子的生活是慵懒而逍遥的。

但这样的顶梁柱一下子垮了。他不再是高大的依靠，转而成为了缩在被子里的“乌龟”。每天哭着说：我对不起社会，对不起晴子，对不起蜥蜴igu，对不起大家。。。。。丈夫不会做饭了，不能打电话了，不能坐电车了，甚至不能出家门了。失眠、嗜睡、哭泣、敏感、没食欲、腰酸背疼。。。。。

原来乐观的丈夫成了抑郁病人，原来消极悲观的晴子，如何挑起生活的重担？“不努力也没有关系的！”“我不再努力了！”这是晴子的宣言。从开始提着两袋蔬菜都觉得累的“废柴”妻子，到每天做饭洗衣晚上画画，再到低头恳求一份工作。。。晴子很了不起呢！尽管也有失误的时候，比如为了赶稿责备了还在生病的丈夫，害的丈夫差点儿自杀死掉。。。。

我们从不埋怨生活，而是在生活中思考如何生活以及生活的意义。晴子和丈夫走出了阴郁的梅雨季，在夏日的阳光下思考生活的意义。丈夫说：他要为自己治好病！晴子说：她想起了当年结婚时的誓言。那句无论生老病死，健康与否，贫富与否的誓言，说说只是几句话，可做起来是多么的不容易。爱，责任，义务，一样都不能少！

2年后的秋天，丈夫终于不用再服用药物。晴子写好了他们2年间如何与抑郁症抗争的故事。“晴雨相间的天气，好像人生”。确实如此，无法完全战胜的抑郁症，不知何时又会袭击丈夫以及这个家庭。让我们，用微笑，用爱，用勇气，打败它吧！

附：雅人叔和宫崎葵的组合是完美的。好像从多年前的《笃姬》转世到了现代，重新过了一遍当初让人惋惜的爱情生活。有了这层感觉，这故事让人看得格外温暖！

再附：想对我的某位蜜友说一句，人生好像晴雨天，一切都会好起来！你要加油，我们也会加油，让我们一起用微笑战胜那个看似强大的敌人！我们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