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街传奇第二季

9月10日，久违的HBO剧《堕落街传奇》（The Deuce）于秋季档回归。

本剧聚焦70、80年代纽约鼎盛的色情产业的发展，以一对孪生兄弟为轴线。将站街妓女，皮条客，警察，记者，黑帮大佬，法庭，政客等角色融为一炉。

讲述了在色情行业发生巨变的前夕，每个人在时代洪流下做出的选择。

皮条客C.C

彼时堕落街的产业链还比较简单，一个皮条客带领着若干妓女，妓女每夜靠在外站街勾引客人并提供特殊服务而获得收入，皮条客负责带领妓女“上道”，并保障妓女的人身安全。

当然作为交换，皮条客从中抽成。妓女们习惯叫他们的皮条客Daddy，她们对于皮条客的依赖，由此可见一斑。

当然在皮条客与妓女之间，除了利益关系，皮条客为了更好地掌控妓女，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纽约的火车站，鱼龙混杂，皮条客C.C与他的同事也混在其中，C.C穿着紧致的西装，拄着一尘不染的文明杖，用着不着调的走路方式。

这种看起来的不搭调，正是C.C刻意追求的效果，在嘈杂的人群之中，这种不搭调，在流光溢彩的纽约，成为了独属皮条客C.C的个性装扮。

但想要对皮条客这一职业做到驾轻就熟，光有一身行头是远远不够的，资深皮条客C.C亦是如此。

在人山人海中，用他毒辣的眼光可以轻易找到属于他自己的“猎物”。

果然，他的“猎物”Lori本就是风尘中人，于是三言两语，便随他上了自己的凯迪拉克，二人心照不宣。

其实光靠着这两点，在“泡妞”圈中，就足以击败90%的男性玩家。但作为皮条客，仅仅做到这一步，是远远不够的。

在与自己的妓女交换利益之后，如何有效的进行管理，才是皮条客们最有智慧的地方。

在《金瓶梅》中，兰陵笑笑生对此做出了“潘驴邓小闲”的经典概括，作为皮条客，自然要样样精通。

然而要在一位妓女身上尽情施展这个“驴”字，并且达到预想效果，看来皮条客这个职业，除了努力之外，也需要老天爷赏饭吃。

云雨过后，C.C便开始了新一轮的洗脑，真真假假，尽显渣男本色。

总结下来，便是夸下海口，在赚够钱之后与Lori双宿双飞，让Lori对未来有了希望。

之后带她到最底层的性交易场所，又是一顿萝卜加大棒。当然，Lori作为一个有故事的女同学，到此也未必真的归心。

但发生了危险时，C.C用灵敏的职业嗅觉察觉并手刃了一个变态的嫖客后，这时的人们都知道，Lori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除了C.C，第一季中还有若干皮条客，他们有的靠着毒品来控制着麾下妓女，有的则依靠暴力。

他们在红灯绿酒中，目送手下的妓女在堕落的街头登场，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后，妓女们送上一叠叠消费于欲望的钞票。

之后在平价的早餐店，在杂乱的的房间中，等待着下个夜幕的降临。

警察Chris Alston

Chris是一名基层警官，他的主要任务就是维护堕落街地区的治安。

在晚上，站街女都出现在都时候，有时他与同事会接到命令，开着警车将妓女们押回警局，但通常的情况，皮条客们一大早就会交了保释金，第二天的堕落街头，又有了站街女的身影。

这样的工作周而复始，“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作为一名基层警察，他深知这样的局面是长久以来各方博弈的结果。

“水至清则无鱼”，真要把这些妓女都抓进监狱，增加了政府的财政负担不说，也让警察局没了油水可捞，甚至自己想挣个加班费都难。

堕落街的皮条客们也想到了这层，所以也不甚怕他，晚上抓人算是例行公事，顺便赚点加班费，白天若是碰上了，就免不了挤兑几句。

皮条客挤兑警察，还真是个“笑贫不笑娼”的社会呢！

这样的日子Chris倒是也能从容应付，直到有一天，上面规定了不准在堕落街抓妓女了！

要做到这件事，不知道动多少人的奶酪，Skr！能做到这样事的人，也不是一个小警官能轻易了解的。

Chris也不是一位没有良知与操守的警官，只是良知也好，正义感也罢，除了服从命令以外，他别无选择。

当然，事业上的无奈也不是Chris的全部，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一位嗅觉同样灵敏的报社女记者混入被抓捕的妓女行列之中。

在一群“妖艳jian货”中，女记者的表现自然不一样，因此Chris一见倾心。

对于Chris的示好，女记者也不拒绝。

毕竟若是只写皮条客与妓女的故事，充其量也就是个花边新闻。若是能刊登出警察局腐败行为，这才是真正的猛料。Chris，是一条大鱼。

就在Chris与女记者之间纠缠不清时，堕落街，又有了新的变化。

上面下令，清除所有堕落街上的站街女，同时，还要尽可能打击皮条客。长官也深谙用兵之道，开出了双倍的加班费，好让堕落街扫黄运动毕其功于一役。

Chris慢慢发现，多的不但是加班费，灰色收入也变得多了起来，甚至在大街上，都敢直接往警车里丢“信封”。

说明这当然不是长官的良心发现，里面有着巨大的利益。

果然，在街上混不下去的妓女们纷纷进了屋子里继续做“大保健”，这时的Chris意识到，在这些波澜不惊的日子里，纽约市的法律已经为室内的卖淫活动提供了成长空间。

而他们做的，就是把妓女们“赶”进室内。

这是一盘大棋，即使一张张飞入车窗的信封没有泯灭掉Chris最后的良知，但他有勇气去面对他可能完全不了解的敌人吗？

女记者在等一个答案。

在警局的暗处，也有一位正义的警官，默默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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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街传奇》这部剧就是这样，在让你感觉到一丝平淡的时候，又总会突然来点小刺激。

有人哭，有人笑，有人选择蛰伏，有人却再也没机会了……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人人都想要更多，也都想要（对自己而言）最好的东西。

你来我往

皮条客、妓女和“义工”之间的争斗有来有往，互有输赢。

拉里是输最惨的那个——不过他已经不太在意这些了：洛瑞塔跟着戴夫和桃乐茜在街头发传单，宣教姑娘们如何保护自己，拉里却对此一无所知，还在酒吧里大谈自己有多热爱电影……

等发现洛瑞塔在做“社会工作”时，他并没有表现出“手下姑娘不听话了”的不满，只是想着能拿分红，而洛瑞塔对自己那么不敬，他也没大发雷霆——拉里基本已放弃皮条客的身份了。

此消彼长之下，是达琳坚决不想要孩子的决心，看过太多的她早已明白这样的孩子诞生，对谁来说都是痛苦。

拉里自顾自说电影、达琳却心不在焉的镜头，最能说明问题。而后，达琳自作主张流掉了这个孩子。

桃乐茜、洛瑞和C.C等人则是不分胜负的拉锯战。

听到梅丽莎有逃离的意向后，桃乐茜主动跟进，眼看就是出谋划策帮她离开。

要知道在此之前，桃乐茜和戴夫等人的行为就引起了皮条客们的警惕，这下子，皮条客们的敌意更强了。

偏偏戴夫还硬着头皮去和皮条客们拉近乎，希望双方能站到同一战线，甚至可以争取把“色情业”合法化……愤怒的C.C道出了拒绝的本质：如果这事合法了，那还要皮条客干什么？

不管是打压买卖的敌人、竞争生意的对手，还是合理保障权益的义工……所有人都在不断蚕食皮条客们日薄西山的权力，C.C能做的只是烧掉戴夫签名的传单，来显示自己的顽固。

洛瑞如今在A片界炙手可热，受到了霍达斯等人的青睐，琪琪牵线搭桥为她提供了新机会，到时候洛瑞享受的可就是正规演员的待遇了。

琪琪唯一想知道的是，洛瑞已经准备好了。

洛瑞当然准备好了——除了时常让她感到不安的“主人”外。C.C带着她来高档餐厅吃牛排充大款讨好洛瑞，如此肯下本钱，是因为他想让洛瑞进一步明白：现在你红了，可不管你去哪儿，都不能忘了我，没人像我这么爱你。”

从本集内容来看，梅丽莎此时也“叛逃”出了纽约，这意味着洛瑞是C.C剩下唯一一个也是最赚钱的姑娘了，他必须抓紧不放……无论用任何手段。

罗德尼则扳回了一城。

安稳、无毒也无聊的日子一阵后，夏伊想出门了，可爱琳不允许，因为罗德尼还在找她，不能冒这风险。

于是等爱琳再次回家后，夏伊就不见了。

“潇洒哥”罗德尼现在其实很不好过，“头牌”巧克力跑了，又从以前的房子搬出来了，新姑娘还找不到……但至少夏伊回来了。

关于夏伊为什么没法摆脱皮条客，这种心理不难理解，对毒品的渴望、对“主人”的依赖、对沉沦的欲罢不能——要是人堕落后能那么容易上岸，世上还哪来那么多凄惨的故事。

等爱琳找到夏伊时，后者用实际行动抛弃了她……夏伊不是不想重新开始，但她深陷在黑洞里不知该怎么出来。

爱琳输给了罗德尼和夏伊，她的惨败也证明了许多“凄美的爱情”和“光明的救赎”可能只是某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生离死别

人的身边总有诱惑，一旦陷入其中，多少都要付出些代价。

第一份工作就是妓院打杂（龟公？）的乔伊表现不错，和姑娘瑞秋的关系也突飞猛进，一来二去两人就搞到床上去了，鲍比发现后立刻粗暴制止了他们。

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自个儿包养妓女还产下私生子的鲍比其实没资格说儿子……可谁让他是老板+老子呢？

老爹的警告并没阻断乔伊和瑞秋的感情，没多久两人就收拾细软打算私奔了， 鲍比找到临行前的两人，仅用一句话就成功棒打鸳鸯：一个妓女，一个高中辍学生，你们凭什么“从头开始”？

这种三分钟热度的“相爱”太过脆弱，经不起多大考验——反正这两个年轻人没有起码的心理准备，瑞秋听完后立刻打了退堂鼓，乔伊也只能乖乖屈从鲍比。

如果说乔伊和瑞秋的离合是不痛不痒，那么保罗和肯尼斯的分离就伤筋动骨了……

和男友生疏后，保罗的心越来越野，终于和老朋友搞一块儿去了。

回到家后，保罗和肯尼斯似乎有重燃“激情”的迹象，这本是件好事，可仅仅因为一个不算问题的小分歧，那点情绪瞬间又熄灭了……根源在于他们对开酒吧理念上的不合，保罗觉得“为了酒吧我倾尽了精力”，肯尼斯则凄凉地反问“（你）还剩下了什么？”

想当初开一间属于自己的酒吧，是保罗和肯尼斯共同的理想；如今他们却因为理想成真而支离破碎。

随后不久，肯尼斯来找保罗私聊，提出了分手、分家的要求，他要退出经营，同时也要退出两人的爱恋关系。

保罗这时候再想挽留为时已晚，他早已预见这个结局，空有遗憾，却无力改变。

最绝的要数弗拉纳根和安妮塔，他们连命都没了。

在老搭档的聚会上，弗拉纳根喝多了，一开始和妻子琳达如胶似漆的表象也渐渐脱落，从肉麻的恭维，慢慢变成了刺耳的嘲讽。

弗拉纳根也许还爱着妻子，但不可否认，琳达确实不是那种有情趣的女人，至少对弗拉纳根来说不是。

与此同时，弗拉纳根又总和安妮塔纠缠不清，比警察爱上妓女更新鲜的是，他不敢和老婆离婚，又想和妓女长相厮守……这种贪得无厌的男人安妮塔见多了，严词拒绝之下，两人在车内起了争执。

痛苦和愤怒，令弗拉纳根误杀了安妮塔。

惊慌失措的弗拉纳根或许压根没仔细想过要掩盖真相，奥斯顿仅仅通过被害者身份和她手上那块手表，就轻易发现了谁是凶手……他先一步找到了弗拉纳根，希望老伙计能去自首。

弗拉纳根同意了，他不会逃，因为他根本无处可去，也（几乎）一无所有。

不过，弗拉纳根所谓的“和妻子道别”，仅仅是留下一封写有只言片语的遗书，然后在车里自杀，孤独地死去。

弗拉纳根在开枪前一度想要放弃，可他一联想到现有的生活和即将面对的未来，唯有痛楚和绝望，这才“解脱”了自己。

之后，奥斯顿极力想为琳达争取抚恤金，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这是他唯一能替老搭档做的事——可惜“畏罪自杀”太明显了，就算把安妮塔的死亡说成意外也不行，弗拉纳根依然不够资格以“殉职”之身拿钱。

奥斯顿事后丢掉了手表，假若留着还给琳达，只能徒增悲伤和怨恨，还不如让生者多带着些“糊涂”活下去。

讽刺的是，弗拉纳根的遗孀没有赔偿，安妮塔的老板倒是收到了一笔抚恤，尽管这不能改变“意外死亡”的结论，但总算能让活着的人更好忘记那些不愉快……

按章办事苦哈哈，不规不矩有钱拿。一起彻头彻尾的悲剧，在收场时还能透出如此荒诞的意味，大概这就是堕落街的特色吧。

半梦半醒

哈维的剧组属于“放映机之王”霍达斯麾下，《性感小红帽》有成为爆款的潜质，哈维自然希望能从大佬手上讨来更多投资，除了钱，黑帮还掌控着发行和拷贝厂，所以他们必须得伺候好、“忽悠”到位。

霍达斯眼里只有拍片赚钱，没有所谓的艺术。

样片放完后，霍达斯两人显然不怎么感冒，哈维立刻灌输其电影之外的噱头来：开拓观众群体，尤其是女性观众和艺术名流，可以上院线搞宣传扩大影响，除了女主演洛瑞外，“坎迪”作为女配角和女导演本身也是一大卖点……

哈维一边想方设法提高霍达斯投资的兴趣，一边还要缓和艾琳和对方无形的敌意，谁让大佬们打心底看不上女人呢。

之前哈维就希望艾琳在见霍达斯等人时能友善些，但对方并未掩饰的歧视和偏见，还是弄得她非常不爽，只有暂时离场才能避免尴尬。

搞定投资后，哈维又来给艾琳降火，当家女导演正气头上呢——我不想让这群王八蛋碰自己的电影！

“人家好歹是金主爸爸，你就看开点吧。”哈维在开导艾琳的同时，也向她讲起了下一步的计划：你将会是新片的宣传门面之一，准备好出名吧。

心细的哈维还替艾琳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到时候你就再也瞒不住你儿子了，与其让他从别人嘴里听到，不如你自己告诉他“妈妈是拍什么电影的”。

哈维的体贴不无道理，尽管艾琳对于儿子的教育态度一直很宽松，关于“性启蒙”方面也很包容，但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前，她的事业始终有造成负面影响的隐患。

有鉴于此，艾琳带着儿子亚当来到了片场。可在“清场参观”之余，艾琳依然不愿光明正大告诉亚当，自己究竟是在拍什么题材的“小红帽”……

一面是理想的实现，一面是亲情的顾忌，艾琳显然都想抓牢、保全，可按她现在的处境，注定无法两全——成年人的世界，没那么容易说“我全都要”。

半推半就

上面这句话还可以送给本集里“大起大落”的文森特。

366酒吧又一个歌舞升平的夜晚，鲁迪和汤米大驾光临，准备把新开的地段更好、档次更高的酒吧交给文森特打理——没有谁能像文森特把酒吧经营那么好，能者多劳嘛。

心事重重的文森特却借机想把兼职管理妓院的活甩掉，这一反应终于迎来了汤米（鲁迪）正式警告：我们相信的是你，你有能力也有责任心去照顾好其他人，否则，鲍比、艾比或任何人我们都信不过。

这是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伴生关系”，文森特则是该关系的基础。

说白了，黑帮就是吃准了文森特这个人，上了贼船哪儿有说下就下的？汤米也懂恩威并施的道理，宽慰道“没见过谁赚这么多钱还如此不开心的。”

离职调岗是不可能了，但文森特也有自己的脾气，回头直接买了一包白粉，做甩手掌柜租车出去散心了。

一路驾车远行，文森特来到了佛蒙特州的“大学城”小镇。

文森特始终是个理智的人，他没法像哥哥那样无节制地放纵，从他不租豪车只开普通中号车、入夜后望过星空又扔掉白粉等行为就能明白了。

小镇上的闲逸气氛文森特很喜欢，进入酒吧忍不住重操旧业，调酒撮合春心萌动的小年轻，打烊后和同行聊工作……都让他有一种如沐清风的新鲜感。

和纽约366酒吧天天爆high到天亮相比，小镇在深夜时便归于安静的生活节奏实在相差太多了——这就好比吸了许久二手烟后，突然改吸纯氧般“焕然一新”。

酒保杰里盛情邀请文森特去自己家里住，文森特更是借此机会着实体验了一番阖家美满、静谧安详的田园生活。

文森特觉得，自己找到了理想中的生活样板。

等他回去兴致勃勃地告诉艾比他的“惊喜发现”时，艾比却略显不屑地道出了男友的“不切实际”：你所谓的佛蒙特小镇是什么样，我当然知道，别忘了，我就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

别一厢情愿了，你我都知道我们究竟在过什么样的生活，我们也更适应过现在的生活。

此时艾比已经和戴夫聊到床上去了，她也不避讳告诉文森特（两人早就约好保持彼此相对独立和“新鲜感”的恋人关系），这却意外引起了他们之间另一个小分歧。

文森特警告艾比别和戴夫走太近，因为他和桃乐茜又送走了一个姑娘（梅丽莎），皮条客们本来就看不惯他，这事儿要捅出去了挨黑枪都说不定，他有危险，你也得小心。

文森特苦口婆心的劝诫，艾比不知道听进去了几分……但她显然认定文森特有吃醋的意思在里面。

上回文森特和薇薇搞在一起，艾比装作很大度，其实心里也有气，现在算是扯平了……嘴上都说着不妨碍对方找刺激，可还是想依赖、占有对方，两人的关系真是一言难尽。

回酒吧上班的时候，鲁迪和汤米亲手送给了文森特一辆豪车，并请他一起去吃晚餐，原本美好的夜晚却被暗中盯梢之人给打破了。

很显然，文森特是暗杀目标——关于杀手是谁派来的，不少人猜测是鲁迪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为的是用“恩威并施2.0版”让文森特死心塌地替他们做事。

不过我觉得霍达斯一方派人下手的可能性更大些，除去误伤风险外，对方确实有足够理由瞄上文森特：第四集里汤米打死的比利是吉诺维斯家族的associate（外围分子，可以是打手，也可以是负责经营生意的帮手），对方在不动黑帮家族核心成员的情况下（否则战争会升级），自然也会杀卡迈恩/鲁迪这边的associate报仇，“大经理”文森特无疑很合适，再说他早觉得自己被盯上了……

无论想要什么，都要付出代价。文森特想要小镇的安宁生活，他就得彻底放弃一切荣华富贵和社会关系，他想继续背靠大树帮黑帮赚大钱，就得面对随之而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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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冬，圣诞时分，穿着雍容的艾琳走过细雪纷飞的街道，进入了人声鼎沸的366酒吧。

本集开头的一个长镜头，把我们带到了5年后的纽约堕落街，在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之中，这里早已人物皆非。

随着“演员、导演、明星”艾琳和“酒保、经理、管家”文森特对于时过境迁的感慨，《堕落街传奇》拉开了第二季的序幕。

寻兄&收钱之旅

首集有一条非常明显的剧情主线，即文森特追寻弗兰奇、同时收钱的过程，通过这条线索，我们得以窥见纽约色情业全面开花、欣欣向荣的景象。

一切要从赌输球的弗兰奇说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无论潦倒还是富有，败家仔终究是败家仔，弗兰奇难得来一趟录像厅，就是把营业收入都卷走了。

说起来，录像厅理论上还是他共同负责管理的，但他除了帮倒忙，似乎很久没干正事了。

爱琳无法阻止，只打电话向文森特求助，于是，还没来得及和艾比亲热的文森特开启了马不停蹄的一天。

第一站：录像厅

录像厅的生意很好，它有个别名叫“自慰屋”，除了能看黄片外，观众还可以观摩美女搔首弄姿——要没理解错的话，近一周的收入就有10642美元，可谓日进斗金。

然而这笔钱全让弗兰奇拿走了，听文森特和爱琳的口气，这显然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他也不可能去把钱存起来，只会挥霍一空。

第二站：妓院

文森特没想到弗兰奇真会来妓院晃悠，不过他不是来买春的，而是想借用一下金碧辉煌的VIP炮房……在使用“亲友炮房”方面，鲍比显然驾轻就熟多了，一有机会就跑去和姑娘们鬼混。

每周的例钱轻松到手，可见妓院的生意也是极好，只不过文森特瞅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都“酒色财气”，实在高兴不起来。

更别说在路上还碰到了其他追债人——全纽约都是弗兰奇的债主。

第三站：文艺酒吧

回到自己“发家”的酒吧，大概是文森特最放松的时刻了，因为这里有爱人艾比的存在。

昔日的“紧身衣酒吧”，如今在艾比的经营下已经成了新潮年轻人剧聚集的场所，她有权力给自己的“女权主义者”朋友一次演出的机会。

尽管表面上斯文了许多，但这儿对于“性”的理解和行为却是最前卫的，年轻人自有他们放浪形骸的理论。

文森特在这儿小憩、收钱之后，继续踏上了寻兄之旅。

第四站：餐馆

餐厅是和文森特“生意”上唯一没有直接关系的场所，但这儿是三教九流混杂、获取情报的最佳地点。

里昂入狱后，他的侄子昌斯接管了餐厅，这些年经营地有声有色——而且，里昂也快回来了。

通过昌斯，文森特好歹知道了弗兰奇和一个金发妞厮混在一起，而且那妞还是拍片的演员。

第五站：片场

文森特又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拍片现场，这里人来人往，似乎永远那么忙碌。今天的主题是橄榄球员和拉拉队员在更衣室擦枪走火，文森特谢绝了艾琳上场群P的邀请，并得知了金发妞名叫克里斯蒂娜，又从哈维那儿要到了号码。

文森特显然不知道哈维与艾琳刚刚因为创作理念闹过不快……但光是被妻子“逼迫”吃健康食物而暴瘦的状态，也够令人同情了。

哈维借着给号码的机会，同时解雇了克里斯蒂娜——看来A片女演员的流动性还真大，而且一抓一大把。

第六站：同志酒吧

弗兰奇显然不可能出现在基佬们纵情声色的场所，文森特到这儿只是来拿例钱的，顺便欣赏一番奇观，并向保罗抱怨两句败家老哥有多让他难受。

男同酒吧的生意也很不错，保罗的爱人借此想劝他去开更大的店……但保罗清楚背后的利害:文森特身后是真正的黑道，一旦自己展现出不符合他们定位的野心，随时都会被撸掉。

再说了，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嘛？只要我们认为是在给自己做事，就行了。

第七站：文艺酒吧

跑了一整天都没找到该死的弗兰奇，文森特再次回到艾比那儿喝一杯，舒缓他那紧绷、愤恨又无力的神经。

“总有一天他肯定会把一都搞砸……所以我开始想，这次就去他妈的吧！再也不管他了！”艾比无言以对……也许，文森特每一次都是这么说的。

第八站：366酒吧

文森特回到了366酒吧，在他管理的那么多场所中，这个地方应该是最高档的，来的顾客都有些小钱，或者有些权势——看门禁就可见一斑了。

就在文森特打算和艾比喝下一杯时，一直找寻不得的弗兰奇却主动出现了，身边还带着他“命中注定”的克里斯蒂娜。

弗兰奇全然一副陷入爱河的模样，丝毫没顾忌不到一天之前他挪用上万美元的事儿，文森特忍不住质问得意忘形的哥哥“钱在哪儿？”换来的却是对方的白眼：唔，大半用来买了戒指，剩下的你也别问了。

文森特本欲向弗兰奇发难，却被艾比拦了下来——在她看来，文森特根本没有和哥哥撕破脸僵到底的决心，更何况这点损失对如今的他们来说又算得了什么？还不如看开点直接做个顺水人情算了。

在艾比的暗示下，文森特消气了，给烂人添一堵还不如博美人一笑，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给弗兰奇免债，随他去把。

当然，这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加油站：鲁迪的新车

作为直属“上级”，汤米和鲁迪对于弗兰奇公款私用的事情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但最有可能的是“装作不知道”——既然有个能干的弟弟愿意每次替他擦屁股，他们也懒得触这个没意义的霉头。

不过鲁迪还是看出了文森特兴致不高，便勉励了一番，毕竟他是个得力的好手，眼下色情业财源滚滚，可少不了他帮衬。

汤米口中的“为什么钱少了”，是为了引出让“自慰屋”生意更红火的生意经：把窗户去掉，让观众们的体验不止于视听，还可以获得更棒的手感。

这个办法还是偷师于马蒂——不难想象，那一边的营业收入肯定更高，至少，每周绝对不止一万美元。

所以说，即便5年过去了，堕落街色情市场的发展潜力依然不小，有的是“开源”的空间，何必去打那“节流”的小算盘？

艺术理想

片场已经有梅毒出现了，但多数演员仍没把这病当回事，洛瑞嫌找医生打针麻烦，艾琳则想着在黄片里夹带更多“私货”。

她在自己拍的片子中加入了许多写意的镜头画面，旋转的吊扇、奔跑的猎豹、出汁的橙子等等，象征着“高潮之路”……这下哈维看不下去了：这拍的都是什么东西？

哈维的心情相信多数人都能理解：我不怀疑你有作者诉求，但你得明白看这些片子的观众的真正需求，他们要的就是丰乳肥臀啪啪啪，谁在乎谁脑袋里想什么？

“文艺范”在“务实派”面前迅速败下阵来，因为艾琳明白哈维说的没错，他们首先拍的是黄片，其次才可能是艺术品。

艾琳作为妥协（而非彻底认错）的办法是重新剪片，在一些不好修改又争议太大的地方提速，总算是个交代。

可在这个无声的过程里，艾琳胸中却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艾琳一边做导演，一边不忘坚持亲自出演，可现在她有些意兴阑珊：在她看来，拍一部黄片最无聊的部分居然是做爱，而以他们现有的“条件”，去拍其他任何戏，似乎都是一种奢望。

许多人的职业只是一份工作，只有少数幸运的人，才能够在职业中寻找到事业理想，艾琳无疑是这样一位幸运儿。

但她又是最不幸的那个人，因为找到理想的她，却无法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环境里施展追求“艺术”的拳脚。

皮条客和妓女3.0

皮条客和妓女们似乎依然维持着“伴生关系”，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种关系早已变得脆弱和稀疏。

拉里回到住处，为他赚来手上那一沓钱的达琳正在看书，她目中无人的样子，让拉里有种“自己是个吃软饭的无能之辈”的感觉。

别看书了，对我放尊重点，要记住，书是愚蠢的，街道才是我（们）的老师——拉里的权威已大不如前，若不是有位新来的姑娘很有工作积极性，他大概真要怀疑人生了。

而相对的，他们中的“顶梁柱”达琳如今已脱胎换骨，在不耽误赚钱的前提下，她不仅考了学历证书，还打算去上夜校。

“书中自有黄金屋、颜如玉”的道理，拉里无法明白，但昔日那个喜欢看故事的小妞儿却摸到了门槛。艾比很为老朋友高兴，请她喝了一杯，令她更高兴的是：达琳考证上学不为学历，而是真的想要学习。

如果说拉里是色厉内荏，那罗德尼则完全是装模作样了。瞧他在餐馆里教育姑娘们的神态，似乎和5年前没什么分别……

但只要察觉到新姑娘“巧克力”对他的敷衍，以及夏伊拒绝回街上卖身的言行，就能明白罗德尼的尴尬了……而且他还不愿把零钱捐给餐厅为里昂接风，名义上是不爽里昂能这么早放出来，实际上却是想省钱——要知道，皮条客曾经是很大方的，哪怕仅仅为了面子。

夏伊拒绝罗德尼固然有不再那么害怕的关系，但更多是因为在“自慰屋”工作实在太舒坦了。

不用再害怕有恶客威胁赖账，只需动身挑逗一番就能轻松赚钱，偶尔瞟见弗兰奇“劫财”还能拿点封口费，多简单——这说明两点：一，色情业确实很赚钱；二，妓女确实不如以前那样需要皮条客（保护）了。

要论最不甘心、最不肯妥协的人，唯C.C莫属。

艾琳和洛瑞聊拍片事宜时，C.C当场表达了不满：你绕过我，直接和我的婊子谈算什么意思？

在其他皮条客都已渐渐接受自己“新定位”的时候，只有C.C依然像护食的斗犬一样守着他的“头牌”洛瑞。

得闲时，C.C像往常那样在街头擦鞋、炫耀、吹牛，现在出现了一位新面孔胡利托——昔日的白人皮条客里奇不见了，大概是被淘汰取代——他在微笑少言中听着C.C炫耀着皮条客应有的范儿。

如今洛瑞在堕落街上也算一个不大不小的艳星了，面对着自己的摇钱树，C.C照旧摆着过去的架子，只要有“意见相左”存在，他就会在梅丽莎和洛瑞面前强调自己的权威。

这样的皮条客，怎么会放过任何赚外快的机会呢？

在拍片现场，C.C又一次编造“熟客召唤”的借口朝片方敲诈勒索，这种形同于“开刀开到一半要求病人加钱”的阴损招数，C.C屡试不爽，而且经常能成功——多数人只能忍气吞声，毕竟女演员临时翘班带来的损失更大，而几百美元片方通常也承受得起。

洛瑞对C.C这种无耻行径越来越不满了，她当面对自己的皮条客说出了“不”。

他们早已过了“多赚一笔开心半天”的阶段，钱固然重要，但洛瑞也开始想要“尊重”，C.C如此泼皮无赖，丢的是他们两人的脸，同时也不断在提醒所有人，自己是个明码标价的妓女。

两人的矛盾在366酒吧达到了一个小高潮：有影迷用200美元外加好酒好粉，想约洛瑞出去打一炮，C.C却漫天要价开口500美元起步，否则免谈。

这位潜在客户认得艳星，却不认得她的皮条客，哪怕他真有那钱，也不喜欢这种摆明了被当成凯子宰的感觉……最后这桩生意不了了之。

这下子，洛瑞不仅仅是不满了，还有不解：200美元比以前我们一晚上赚的都多，你到底在想什么？

C.C的理论是，你作为我的“头牌”，一个小有名气的艳星，自然不能随便接客，你得有更高的架子和价码——如今吃“色情业”这碗饭的人个个赚钱，而作为（昔日）霸主，赚过去同样的钱就意味着消费降级，这点我决不接受。

“老前辈”埃斯曾经告诉C.C“皮条客的时代过去”了，C.C显然不信这个邪。

泥泞中执法

当年一起巡逻的搭档，如今混成了两个样：弗拉纳根依然在原地踏步，而奥斯顿却做上了警探。看来当初麦克多纳在“升职”上确实给奥斯顿兑现了……至于整顿风气，则显然没有成功。

弗拉纳根工作没起色，又玩起了出轨，有家难回，本想求老哥们接济一阵，无奈奥斯顿正处于“事业爱情双丰收”阶段，不愿家里多个电灯泡+拖油瓶。

不能怪奥斯顿不念旧情，人的地位上去后，眼界自然也不一样了。比如治下发生了谋杀案，市中心执法项目的吉恩找自己了解情况，希望监督执法，他可以毫无顾忌地丢掉名片。

整肃治安，焕然一新？开什么国际玩笑，连着几任市长最后都闹了个灰溜溜退场，不识民情还趾高气扬的新人还想翻出啥浪花来？

奥斯顿总算没变成尸位素餐之辈，他还是用心查案的。从地上的安全套，他联系到了附近的小旅馆，猜到了大概案情。

通过初步了解，看来被害人八成是因为买春发生不愉快遇袭而死，很可能玩的还是“幼齿”系列……

这种没头没尾的案子，缺了片警的协助根本破不了，于是奥斯顿到警局找案子的卷宗，问询对象正是上季里向妓院收过保护费的前“公共道德特遣队”同僚。

在此过程中，警员来抽屉里拿“月钱”根本没有避讳警监的意思，可见“大家拿钱、大家开心”已经成为普遍常态了，谁敢反对就是和所有人作对。

当然，在这种混吃等死的环境下，也没法指望能拿得出及时的有用的报告，因为没几个人真的在干活……

现在可以理解奥斯顿的心态了：曾经的他，心怀正义，渴望扫清堕落街上的歪风邪气，但当初的隐忍和多年的现状告诉了他现实有多残酷，被磨灭了斗志和锐气后，他唯有独善其身。

所以新女友莱蒂莎对奥斯顿来说，可不仅仅是“女友”那么简单。

这是他硕果仅存的“港湾”之一，堕落街的腐败邪风太大、淫靡暴雨不止，奥斯顿大概也只能在莱蒂莎那里能求得一丝安宁了。

后记

本集的结尾是两段戏剪辑而成的蒙太奇，一段为文森特和艾比的“为爱鼓掌”，另一段为艾琳看样片时的“艺术幻想”。

算起来，他们都是如今堕落街中的“异类”：在一片靡靡之声中抓着真情与真爱，在一地腥臭中希冀着出淤泥而不染……尽管他们也都是这片畸形繁荣的受益者。

文森特是直属于黑社会的色情管理大亨，艾比床头摆放着Robin Morgan在1970年的著作，里面写着第二波“激进”女权运动潮流，而艾琳则是远近闻名的黄片制作人。

一起抽“事后烟”的他们并不高尚，可放在当下依旧难能可贵。

按计划，《堕落街传奇》会拍三季，一季讲兴起，一季讲繁荣，一季讲衰败，第二季无疑会是整部剧的高潮，毕竟醉生梦死的刹那总是最吸引人的。

【PS：尽管第二季目前的人气不高，但还是爆肝写完了首集剧评……欢迎大家也关注我的公号“有爱评论区”~】

人在面对自己擅长的事情时，往往会有一种“尽在掌控中”的感觉……但有时候，这只是一种“错觉”。

本集里许多人都犯了这个毛病，文森特、艾琳、桃乐茜、弗兰奇、拉里等等，要说最严重的还得是C.C，谁让他为此付出了性命的代价呢？

生死&理想，不过一笔生意

自己受到了惊吓，手下的“头马”还险些没命，鲁迪等人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这件事摆明了是霍达斯那边做的，于是，他们抓了霍达斯麾下的马蒂来出气。

文森特盛怒之下，本来真打算“开荤”杀掉马蒂复仇，直到他道出了他的“地位”。

“我丝毫不知道你差点遇害的事，我只是老老实实替黑帮做生意，定期把钱交给别人而已，我也是无辜的。”

这番话一说，文森特的怒气立刻消了大半（或者说变成了悲哀），因为他发现马蒂其实和自己一样，一个负责酒吧妓院一个负责电影片场而已——他们都只是下层的“牺牲品”，上边黑帮大佬打得欢，死的却是他们这样的小角色。

同命相怜下，文森特顿觉杀了马蒂没有任何意义……他不在乎，其实鲁迪和汤米更不在乎。

事实证明文森特是对的。一回头鲁迪就与霍达斯和好了，文森特遇袭不过是他责难霍达斯的一个理由，霍达斯“自罚三杯”，为表诚意，还让鲁迪参与到电影生意里来，一场“血仇”就这样轻描淡写揭过去了……

既然《性感小红帽》鲁迪也有分成，那就一起投资女主角洛瑞，顺便提醒留意解雇掉的卡洛斯……霍达斯明白这次是他理亏，“认错态度”可谓相当端正了。

随后，琪琪来向两位大佬保证洛瑞将来能大红大紫，绝对值得投资——不过，得先解决拖她后腿的皮条客C.C。

琪琪只是个生意人，在商言商，要讲分寸，她强调了希望黑帮能“和平解决”，从C.C手上买断洛瑞，好聚好散即可。

黑帮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一笑了之，更别说别人的命了，鲁迪和霍达斯答应琪琪更多是觉得有趣，他们找到C.C，提出用一万五千美元买断洛瑞——但他们的“乐趣”也仅限于此，C.C不答应的话就得见血了。

C.C在街道上混了那么多年，自然明白谁惹得起谁惹不起，只得忍气吞声接受这次强买强卖。

与此同时，霍达斯准备接管电影后续的宣发事宜，他觉得艾琳会拍电影但不会做生意——他的态度倒与此时艾琳的态度相映成趣：电影都要拷贝发行了，艾琳依然揪着瑞克继续剪片，希望精益求精。

她想突出小红帽的心理感受，要求一大堆，把瑞克逼得求她出去走走，不然片子就剪不完了……尽管如此，他还是承认了艾琳的建议确实有价值。

眼看事业即将步入正轨，小乔和艾琳大谈“人生理想”。小乔建议艾琳在洛杉矶也安个家，不过艾琳暂时还不想这些，她只希望电影获得成功，然后能有机会导更多电影，实现自我突破。

两人很有共同语言，小乔再次提醒艾琳“你的生活会发生巨变，做好心理准备。”

可艾琳似乎还是没准备好——她只告诉了儿子自己即将出城去做电影宣传，却仍对“小红帽”的真实内容遮遮掩掩，到最后还转移话题，把重点放在了休假上。

“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艾琳当然懂……只是放在自己身上，她就像许多人一样，没法给个痛快。

另一方面，马蒂在和艾琳讨论电影宣传事宜时，再次提出“照顾观众喜好”的若干意见，比如把海报上洛瑞的胸修大点……毕竟《性感小红帽》首先是部色情片。

马蒂对艾琳说的这些，未必都是他本人的想法，只是上边的大佬发话了，他也只能全部照做。

文森特、艾琳、鲁迪、霍达斯等人的这两段戏，深深反应出了“阶层”的巨大差异：某些人看上去似乎是“人上人”，但他们的性命和理想，在“更上之人”眼里也许不值多少钱。

少数群体的态度

奥斯顿很失落，自从弗拉纳根死后他就一直没缓过来。

“他是个好警察，这座城市毁了他。”或许是因为多了这个原因，奥斯顿对堕落街整治工作更上心了。

就在奥斯顿还在被小打小闹的“找麻烦”手段迷眼时，吉恩想出了一招釜底抽薪的狠招：从房产业主入手。抓住他们生意背后的不规范，如果揭露这些业主，把他们带上法庭，或许就能赶走他们了。

吉恩不是要（也不可能）“赶尽杀绝”，他只希望在这样力度的措施下，能够进一步规范化“色情业市场”，实现质的改变。

下班之后，吉恩和路遇的外地基佬约了一发……事后吉恩急着回家的举动，引发了对方微词：你过着两种生活不累吗？而且还很做作，如今这时代对同性恋已经包容了许多，我们应该接受自己、不再掩饰，看我多坦荡。

这位仁兄的发言，其实和保罗对托德说的话很像。

翻云覆雨之后，托德对保罗透露出了他的失落：别人永远在拿有色眼镜看自己，他即便在电影圈有过成绩也稳定不下来……保罗坚定了托德的信心：“伪装的人才是被定型的，你（我）是自由的人，你应该享受这份自由。”

关于出柜与深柜的态度，直到今天都没有一个足够统一或者实在的说法，更别说70年代末了，保罗等人的观点是“活出本真、活出自我”，似乎没什么错。

不过，吉恩却向露水情人表达出了他的态度：我有性需求，我是丈夫和父亲，我喜欢男人……可别将这两种身份混为一谈。

深柜之人不一定就是痛苦的、难熬的，他们或许并不害怕向世人说出自己的取向，很多时候，这只是他们的一种选择。

吉恩的这份坦荡与那些出柜的勇敢同样值得敬佩——“宣扬”从来就不该是什么重点，“做自己”才是。

合合，分分

弗兰奇在366酒吧里被大龄熟女维多利亚搭讪了，对方攻势猛烈，还主动留了电话地址，她住在河谷大道的富人区，一看就是有钱有闲的深闺荡妇。

此时弗兰奇已和“一生挚爱”克里斯蒂娜分手了，正好闲着呢，这样送上门来的好事，当然无法拒绝。

第二天弗兰奇如约来到维多利亚家里来了一场激情澎湃的啪啪啪……不过事后没多久，维多利亚就以“丈夫快回家”为由把他支走了——弗兰奇像是客房服务一般，用完即丢。

不过再想想他们前面的谈话内容就明白了：一个浪荡子和一个富婆，其实根本聊不到一块儿去，除了肉体交流，难不成真的聊电影么？

类似的问题在弟弟文森特身上同样存在，只不过对象是已经处了五六年的女友艾比——文森特希望与她“合拍”，便和她一块儿看书，无奈这事儿实在勉强不来。

不管如何努力，文森特就不是读书的料，一起阅读只能是做做样子，文森特和艾比真的无法拥有这方面的共同语言。

被此事困恼的文森特回了一趟家，向父亲寻求“人生经验”：给我一点关于女人的建议呗？

老爹当年（甚至现在）也是风流成性，但在文森特眼里父亲却没有女人方面的烦恼——这时候才来取经，看来“渴望灵魂伴侣”真成他一块心病了。

“家庭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我外面如何彩旗飘飘，家里的红旗永远屹立不倒，我一次都没想过离开，这就是我的建议。”

不得不说，父亲的“人生哲学”在老一辈人里还是蛮有市场的（与年龄也有关），文森特的苦恼其实与上集时渴望田园生活的性质如出一辙：永远欲求不满。

桃乐茜最近行事越来越张扬，在街上发传单都有强人所难的味道了，许多女性当然不买账，毕竟给予帮助也得讲究个“你情我愿”。

洛瑞塔对此也展露出了担忧，她希望桃乐茜能低调些，“皮条客会想歪，最后受伤的还是他们手下的姑娘。”

持有相同意见的还有与她共事的艾比与戴夫，他们都规劝越发出格、激进的桃乐茜能兼听则明：有理想是好事，可罔顾现实一味偏激固执，很容易遭到环境的反噬。

“你太操之过急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桃乐茜不可能不明白，但她就是不愿意放慢脚步——看来走出C.C的阴影后，桃乐茜变得无所畏惧了。

戴夫直言，桃乐茜现在的行为与自己心中的行动主义不符，她甚至对自己造成了阻碍。

眼见桃乐茜不想悔改，戴夫倒也干脆：道不同不相为谋，咱们分道扬镳。桃乐茜转而“抓住”艾比，希望她能陪伴自己一块儿追逐“理想”，或者说“殉道”——火能够带来光明和温暖，可若一味加柴，也可能会玩火自焚。

拙劣的皮条客

已经在片场站稳脚跟的拉里“主意”越来越大了，片子拍到一半，他又忍不住对台词提出了修改意见。

尽管要求“和白人演员说一样的台词”有追求平等的疑似在里面……可实际上，拉里还是皮条客脾性在作祟，就像艾琳说过的“渴望掌控一切”，想让他乖乖听从剧组安排，怕是痴心妄想。

达琳已经“厌倦”了拉里，她开始找工作了，可对一个没简历的人来说这并不容易，同学兰顿借机再次对达琳示好——这一次，达琳没有再拒他于千里之外。

无论是找工作，还是想搬出来自己住，以及给兰顿留了个机会，都证明达琳想开始尝试过另一种生活了。

出狱的芭芭拉回到了堕落街，她见到拉里后，眼中的愤恨始终没有减退半分：她是因为拉里而入狱的，但这么多年来，身为“主人”的拉里却一次都没去看过她。

拉里那句“我相信你足够坚强”纯粹就是扯淡，芭芭拉也无意再和这个男人扯皮，还是谈点实际的，把钱给她，多少算点补偿。

心虚的拉里本想推诿一番，但在看到达琳肯定的眼神后，他就顶不住了……他突然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当年的威严，没人站在他那边，而他对此也无能为力。

芭芭拉在离开前念叨了一次梅丽莎，但她不打算再见老情人了——拉里直到此时才知道手下姑娘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情，这个反应更是坚定了达琳离开他的决心。

另一边，罗德尼和他仅剩的姑娘夏伊在廉租屋里边吸毒边腐烂。赚钱也不用着急，反正现在行情不好，还不如想办法去搞点处方药来爽一把。

罗德尼想去药店碰碰运气，不过，一个流里流气的皮条客显然没那么好运……

皮条客们的“黄昏”到了，这个日新月异的新时代即将取缔他们的位置，昔日他们赖以生存的技能与手段已无用武之地，不转行、退出，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堕落街传奇》里出场的皮条客中，C.C是最聪明、最有手腕也最有大局观的一个，但他也无法阻挡时代的洪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洛瑞从他身边溜走。

既然这个事实无法改变，那C.C就要用最后的“道别礼物”告诉洛瑞：你永远都属于我。

现在钱是赚得比以前多了，但C.C还真有些怀念过去的时光，至少那个时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

所以C.C的“告别礼”就是回到当初那个房间，狠狠地肏洛瑞一顿，然后用当初的结算方式（30元嫖资、10元房费）彻底羞辱她，留下一句“臭婊子”扬长而去。

从事后洛瑞离开时的眼神可以明白，这个心理阴影算是留下了，她确实一辈子都忘不了她的皮条客C.C。

在胡利托发起的皮条客“茶话会”上，针对手下姑娘们越来越不听话、还频繁受骚扰的问题，胡利托想做点什么发出信号：我们皮条客是不好惹的。

由此可见，桃乐茜等人近来的举动确实过于挑战皮条客们的底线了。

照理说，最想维护皮条客利益的C.C应该支持才对，可他所站的高度不一样：洛瑞塔是拉里的人，不能动，否则可能会引发内乱；桃乐茜现在也不是妓女了，而是有一定社会影响力的市民，如果她死在我们手上，皮条客会成为众矢之的，我们会损失更多。

从其他人的表现来看，C.C的话很有分量——也许正是因为这份见识和沉稳，C.C才能在皮条客群体中如此有话语权吧。

上一集的评论中我想错了，原来梅丽莎没有被桃乐茜怂恿离开纽约，她虽然感到厌倦，但还没到私自逃离的程度……于是，现在梅丽莎成了C.C最后一位姑娘，他必须抓住最后“地位的象征”了。

虽然C.C吹牛说把洛瑞卖了5万，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究竟拿了多少钱。对于这笔亏本买卖，C.C当然不甘心，咽不下这口气的他，把主意打到了电影《性感小红帽》上。

C.C在妓院找到了弗兰奇，他依然以洛瑞皮条客的身份索要分红，而且还要提前先收一笔预付金——现在还没拿到电影收益，没关系，你们不是替黑帮开妓院嘛，把开妓院赚的钱给我就行。

说到底，C.C就是想换种方式把自己的“损失”要回来，黑帮大佬惹不起，下面这群没啥本事的马仔他可不怕。

认定自己可以“一物降一物”后，C.C越发没有遮拦了，他不断语出不敬，无视鲍比的对自己的敌意，甚至还很享受，这让他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当C.C突破了临界点，由敲诈勒索上升为威胁恐吓时，鲍比终于失控了……

鲍比在这一季里就没顺气过，C.C成了他发泄长久以来怨怒的倒霉鬼——看轻“老实人”，这便是C.C犯下的最大也是最后一个错误。

堕落街现有的脆弱平衡，大概会因为C.C的死而被彻底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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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季最大的直观感受就是，几年后的这些家伙们，不再像之前那样有那种风流的感觉了，转而代之的是一种对于生活的无奈。

第一季以一个凶杀案结束，第二季则出现了更多，都是由于在这些圈子里越陷越深，不肯放弃自己的利益，第一季死掉的是没人关心的妓女，第二季却是皮条客、警察和色情业合法的宣传者，Vincent曾经可能对自己弟弟最多也是个无奈，但在知道弟弟杀过人后，恐怕一切都变了。

电影业的蓬勃发展，最大收获的是三个主要角色，Candy、Lori和Larry。给了Candy名声，但金钱毫无收益，最后却在自己家门外不断敲着门，最后无奈离去；Lori大火，但最后脱离不开C.C的控制，最后也处在恐惧中，得知C.C死掉后却很痛苦，应该是怀孕了；Larry逐渐脱离皮条客身份，找到了自己真正爱好的事情，但是自己最长久的“手下”离开了，同样也是想要一个正常的职业和生活。

从这些就可以看出，第一季中如鱼得水的家伙，几年后都对自己的生活感到了无望，唯一还能得意的可能只有那些黑帮了。

“生”与“死”是两面一体的，这在第三集中尤为明显：旧秩序的兴旺发达，带来了新的斗争和挑战；艾琳实现自己艺术理想的方式，依然是传统的钱色交易；洛瑞真正做起了演员梦，桃乐茜也终于直面自己的梦靥，横亘在她们面前的，是食古不化的皮条客……

未来属于谁不言而喻，但眼下这一城一池的得失却尚未可知。

扫黄的本质

又一次“扫黄打非”专项行动开始，吉恩出现在警局讲解新政令精神，核心要点为“严厉打击色情业，严控相关产业的扩散”。

与吉恩一本正经、踌躇满志的态度相比，下面警察们就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了，谁让他们对此类行动早已见怪不怪了呢？

奥斯顿和麦克多纳聊天时，就直抒了对新政的不满，警察队伍都很排斥这种华而不实的政令，至于原因嘛，上一集里他已对吉恩说过了。

照理说，麦克多纳经历初次上任后的“失败”，多少也会抱有同样的悲观情绪，但他显然看得更透彻，因为他道出了最本质问题：钱。

现如今纽约色情业和娱乐业蓬勃发展、欣欣向荣，纽约政府却不能分一杯羹，因为黑道把持的场子根本不交税——既然如此，索性直接让它们彻底消失，至少还能为合法纳税的文化娱乐产业多提供些保障。

“无关道德，而是钱。”麦克多纳颇为看好这群“理想主义者”发起的新行动，但这还不能唤回奥斯顿失去生机的雄心……

这次“重拳出击”的根源如何理解呢？以366酒吧为例，这里人流量大、酒水卖得多，就连白粉的销路都很好，外人要想来赚一笔，会立刻被“合作商”乔治联合经理文森特赶出去。

卖白粉的人和提供销售场所的人，自然是不会交税的。

更厉害的是，连366酒吧本身都属于“无证经营”——公众道德部来检查之前，文森特会提前收到警方的通知并做好准备，检察人员来的时候，只会象征性地没收两箱酒，文森特再去交点罚款、走个过场，当天晚上就能恢复正常营业。

酒水，罚金，还有定期给警察的“孝敬”，虽然都是支出，但与酒吧不上税的实际营业收入相比，实在是九牛一毛……

现状即如此，就如同吉恩走进一团糟的新办公地点，还不巧搅了一对正进行交易的嫖客妓女的雅兴——在这片街道上，你们算老几？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但对于真正的“理想主义者”来说，任何困难阻碍都会成为发奋跃进的动力。

红灯区战争

文森特、鲍比等人向鲁迪汇报了最近门店经营所受的冲击，最大挑战来源于霍达斯新开的妓院：这些新店很没下限，价格低廉，还用雏妓，摆明了是要不计成本挤跨他们的生意。

鲁迪不得不重视此事，自己阵脚不能乱，先知会卡迈恩一声，大伙儿坐下来好好说道说道。

大佬们讨论地盘问题时，雏妓只是个由头，核心关键还是大家利益的分配和牵扯：鲁迪认可霍达斯占放映厅生意的大头，但他绝不接受对方再来抢妓院等其他门店的生意。

上次骚扰保罗的同志酒吧虽是霍达斯“无心之举”可以道歉，但他并不打算在“公共区域”让步。

霍达斯算是钻了个空子，很难说他就是不守规矩，而其他人似乎也不打算介入双方的矛盾——而这，便意味着战争的开始。

先前鲁迪一时“心软”，允许文森特帮助保罗开不受黑帮管制的新店了，但现在形势骤变，双方开战之下，不管和他们有没有关系，相关场子——比如保罗的新店——都可能会受到波及。

鲁迪来警告文森特小心的同时，也是来给弗兰奇下最后通牒的：这烂仔再次拿走了“自慰屋”的钱，换平时也就算了，眼下这个节骨眼鲁迪心情很糟，自然也容不下败事有余的“累赘”弗兰奇。

眼看要汤米出手了，文森特好说歹说把“脏活”揽到了自己身上，总算给老哥留了点余地。

对方可是真正的黑道，就算平时和自己关系再好也不能改变这一事实，文森特远比弗兰奇知道轻重。

汤米已经开始“先下手为强”，当然在他们自己眼里，这算“以牙还牙”——朝霍达斯的妓院放把火，以“肉体毁灭”的形式干掉嚣张跋扈的竞争对手。

纽约黑帮在“红灯区”开战了，现在可不是打嘴炮的阶段了，除了正常的打砸抢烧，接下去还会死人。

那些男人

上集弗拉纳根还大彻大悟地告诉奥斯顿会和老婆好好过，这集又和在妓院上班的安妮塔玩藕断丝连了……

从事后安妮塔的言语来看，弗拉纳根真挺喜欢她——警察爱上了妓女，真是一出好戏。

妓院经理鲍比更是个讲情义的“情种”，手下所有姑娘她都想尽可能地保护周全……相比之下，自己家里早已疏远的妻子和被停课的儿子，鲍比则完全无法交流了。

与家人相顾无言，回头却能和妓女们相谈甚欢——说来有趣，鲍比这样的人真不少。

堕落街上也有令人振奋的好消息：里昂回来了。大家在餐馆为他举办了一场欢迎派对，大伙的欢声笑语中还掺杂着几句罗德尼的骂声。

里昂很快进入了自己往常的角色，就仿佛他从没离开过五年一样。

再衰的人也难免有运气好的时候，烂赌鬼弗兰奇这一晚破天荒赌赢了，还赢了一间公寓回来，看上去只是个经营不善的小铺子，而且马上要和一位名叫“苏海云”的女性合伙。

弗兰奇已经被黑道生意“除名”，前两集他身边的“一生挚爱”克里斯蒂娜也不见踪影……可以说，他又回到了一穷二白的状态，这次偶然说不定会是他人生中一次新“转机”呢。

为理想献身

AFAA的颁奖现场觥筹交错、人声鼎沸。显然，如今色情片的评判标准正在往文艺价值上靠，这引来了哈维“积存已久”的牢骚：我是走错地方了嘛？为什么人人都闭口不提我们究竟拍的是什么？

哈维更热衷于成人电影最原始、最纯粹的“本质”，这并不羞耻，他生性坦荡，且为此骄傲。

尽管如此，哈维在“最佳导演”揭晓前，忐忑之余还是把电影获得成功的“首功”记在了艾琳身上。

哈维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艾琳虽然只为电影执导了一场戏，但正是那场戏才让自己被提名，甚至获奖。

哈维登台领奖对艾琳来说是一次巨大的鼓舞，她聚焦着那个炫目的舞台，幻想自己也站在上面。

她的“梦想”在此刻进一步变得清晰明确——不过，要想实现这个梦想，首先得有足够的钱和话语权去拍摄一部属于自己的电影。

之前哈维不愿全力支持自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拍片全得仰仗黑道鼻息，而在东海岸能找到的“大宗投资”，基本都是黑帮的钱，这也意味着自己的创作会处处受制，这当然不是艾琳想要的。

颁奖结束后的宴会上，艾琳找上了内特·马龙，对方虽然没有投资的打算，但把亚历山大·普尔曼介绍给了她。

接下去就有意思了。

亚历山大十分认可并愿意支持艾琳的点子，前提是她本人能出演，毕竟他是冲着艾琳来的，而艾琳这回则打算彻底退居幕后了……眼见双方有了分歧，亚历山大便提议来场钱色交易。

在那一瞬间，艾琳无比错愕，她早已把自己当成了一名有尊严的导演，而不是当初的“站街女”坎迪……她本能地想拒绝，理智却告诉自己：当初为了几十美元就能卖一次，如今用一次Blow Job就能轻松换来一万美元支票外加10%的拍摄成本，何乐而不为？卖啥不是卖。

但真“为艺术献身”后，艾琳的感觉却不那么轻松。

当艾琳以为时过境迁、天翻地覆的时候，她却发现一切都没有改变，世界的本质依旧。

可等自己回到家后，听着不同往日的电话录音，边喝酒边看着能帮助自己实现梦想的支票，她又开始兴奋起来……

当艾琳觉得一切都没变的时候，她又发现世界还是不一样了：她用一刻钟时间，轻松拿到了过去一年都不一定能赚到的钱，这笔钱还将会完成过去她想都不敢想的“事业”。

弱势群体

拍片现场，拉里正在如饥似渴学习他所接触到的一切，丝毫没留意到手下姑娘正在发脾气：达琳察觉到她的薪酬比别人少50美元，遭遇了“同工不同酬”的不平等待遇，妥妥的职场歧视啊！

事后，达琳明确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要求拉里向伯尼商谈，为她讨回公道。

不过，现在的达琳也不再那么需要拉里了，直言“你不上，我就自己去谈。”

按理说，如此千载难逢能表现自己皮条客价值（维护手下姑娘的权益）的机会，拉里应该充分把握才是——可现在的他压根没多少心思做“正事”，反倒向伯尼提起了自己希望入行当男演员的想法。

无奈，当下消费色情片的主力军是白人群体，他们不愿看到黑人的阳具，连看黑妹大多也是无所谓的态度：不管是拒绝拉里入行，还是少发达琳工钱，本质上都是一个问题，“无关种族主义，只是生意”。

达琳得知（一半）实情后无比失望，连拍摄都没法达投入了，而后一言不合干脆撂挑子走人。

如今的达琳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略显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她足够正视自己的“工作”，也十分清楚自己的“权利”，还想拿陈腐不公的那一套糊弄、欺辱她，可没那么容易——仅这点而言，达琳怕是早就甩开拉里很远了……

新生力VS 旧阻

C.C原本准备和洛瑞一起去洛杉矶，但他大包小包的样子怎么看怎么紧张……他害怕坐没坐过飞机，他不明白时区的差异，他临时又改主意不打算去了——说到底，C.C恐惧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他更习惯并喜欢待在纽约那一寸空间里，只有在那里，他才会感觉自己是国王。

自己克服不了心理障碍，又不甘心洛瑞（自己）失去这次机会，C.C只能“放”她一个人“飞”。这正是洛瑞一直想要的“自由”。

独自来到洛杉矶的洛瑞非常兴奋，看啥都是新鲜、有活力的，宽敞明亮的酒店、舒适宜人的房间、清朗开阔的好莱坞风光……所有这一切，让她如坠梦里。

重点在于晚上的颁奖典礼。洛瑞穿过外面的反对人群进入现场与艾琳、哈维汇合，哈维也不忘言传身教，要她们把握好遍地机会，多在这儿认识一些业界人士。

于是，洛瑞就和星探格雷格·泰勒聊上了。格雷格不愧是做星探的，一见面就对洛瑞往期作品如数家珍，他希望洛瑞能到洛杉矶发展，自己能帮忙打开局面。

其实，格雷格这些话也许对每个见到的艳星都说过，而洛瑞应该是最“受用”的那一个，因为初次“离巢”的她太渴望太需要这些了。

喜上加喜，洛瑞还真获奖了：她兴奋地奔上领奖台，捧起奖杯，微笑着面对众人，享受灯光和目光聚焦，说着语无伦次的感谢词……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再之后，洛瑞和格雷格搞到一起也就顺理成章了——这次“激情结合”根本不需要钱，但洛瑞相信，这笔“投资”会给她的将来带来滚滚财源。

与洛瑞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窝在纽约公寓里看电视等消息的C.C，“忘乎所以”的洛瑞没给他打电话，他只能掩饰自己的尴尬，再顺便嘲讽梅丽莎一番以发泄自己的郁闷。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当洛瑞在自己面前兴奋地讲述着洛杉矶的一切时，C.C却越听越不是滋味：认识很多人？以后片约不断？那我的位置在哪里？

在C.C眼中，洛瑞不该是一只即将离开巢穴、飞黄腾达的小鸟，而应该是被捆缚在蛛网上为他提供养料的肉虫。所以，别做你的演员梦了，还是当一个挂着“最佳女配角”头衔的高级妓女更适合你（我），现在再卖一次最起码也得2000美金起吧？

洛瑞不想再卖淫了，但她的翅膀还被C.C捏在手上，“别忘了你是什么，婊子就是婊子。”

洛瑞昔日的“小姐妹”桃乐茜如今正和艾比、戴夫热烈讨论着为妇女解放/苏醒所做的诸多努力，她在西海岸已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但如此自信出色的她，依然没摆脱5年前的梦靥，她还在顾忌着C.C。

心理阴影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抹去的，尤其桃乐茜当初还是不辞而别离开纽约的，这些年来她并未战胜心魔，只是逃避而已。

艾比跟着桃乐茜，去见了戴夫帮打官司出狱的阿琳·卡门，通过这次小聚，她见识了不少（实干型）女权运动者的为人和行径。可在她跟着阿琳下车时，桃乐茜却选择留在了车上。

除了C.C，桃乐茜还惧怕着纽约深夜的街头，她曾是外面那些站街女中的一份子，这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好巧不巧，在下一个夜晚，刚教训完洛瑞、怒气冲冲的C.C一头冲进了“踩镲”来找艾比寻求“建议”——艾比平时对皮条客是个什么态度C.C很清楚，因此他这次八成是来找麻烦、泄第二波愤的。

艾比（想替桃乐茜打掩护）下逐客令的回应，比C.C预想的更猛烈，正当他打算跟艾比、戴夫好好玩玩时，他见到了最令他愤怒疼痛的那根倒刺“艾什莉”。

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想逃避反而越躲不开。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桃乐茜只得选择不再退缩，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出自己的真名“桃乐茜”。

而人达到了“出离愤怒”的状态时，反倒往往会忘了如何去愤怒——“祝你今晚愉快”，C.C留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留下止不住恐惧的桃乐茜坐在原地瑟瑟发抖。

皮条客所织就的蛛网终将断裂损坏，冥顽不灵的C.C总有一天也会被扫进故纸堆，但在此之前，他会不顾一切地疯狂收网，不让猎物离他而去。

桃乐茜跌跌撞撞之下，终于真正逃出来了……剩下的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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