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比大部分电影好!应该以广阔的视角来看待这部电影。电影也负担着宣传美和人性的角度,这部电影无疑是优秀的!而且我觉得电影应该包容,各个题材都有。电影不错!
近来看了不少电影,应该说国产的几个小电影真的很好,最起码有电影的感觉。反观一些大片,真的没有理解电影的意义,要情节没情节,要故事不完整,也没有引起观众思考。
残缺的麻雀
电影《红花绿叶》是刘苗苗执导,田壮壮、程青松策划的一部纯爱情故事片。
一、故事发生在宁夏西海固的两个小山村里,讲述了一对历经磨难的回族青年古柏和阿西燕不被看好的婚姻最终修成正果的故事。
影片像一扇窗户向世界开启,让世人知道了西海固。看到了西海固人耕地的牛,放牧的羊,碧蓝的天,透明的水,充裕的阳光,温润的湿地,层层的梯田,薄薄的雪。还有世代在那里栖身繁衍的村民,淳朴的民风,干净的院落,普通的男子,可人的女子,恰是红花绿叶。
影片的纪实手法,如果被定义为宣传片,那也是十分的成功。刚出影院的我就有了一种冲动,不管西海固离我有多远,我一定要去看看。
二、影片用西北方言演绎回民故事。当地民风古朴,还保留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传统。男女相亲也就是去验一下这个人,然后去城里给姑娘买一件体面的衣服,姑娘接受了就意味着同意了这门婚事。衣服就等同于定情的信物。
回民的服饰也是很独特的,男人要戴一顶白色的小圆帽,帽子上绣的花纹十分的精致,晚上脱下来要被神圣地放置。女人戴着头巾,尤其是那红色的头巾,配上漂亮的蕾丝,戴在美丽新娘阿西燕的头上就像花朵盛开,艳丽清纯。
回族人民是一个有信仰的民族,相信真主。影片中当大夫爸爸告诉古柏他的病会遗传,善良的古柏爸妈都不相信,要让他们世代信仰的真主来决定。
生活在西海固的回民吃面食为主,以农牧业为生。唱民歌,片中小姑子对嫂子唱的民歌说是妈妈教的。一个民族优秀的东西是要被世代传承的。影片对西海固回民的衣食住行都有展示,是一部极为少见的纯少数民族电影,显得弥足珍贵。
三、影片完全由非职业演员素颜出镜,这也是一次冒险的挑战。不过担心是多余的,演员们个个敬业,演出到位,塑造的人物形象饱满,个性鲜明。
影片中大夫爸爸有固定的收入,家有店铺,还开着车,却狡猾的与古柏争低保,自私得招人恨。然而他对古柏又那么上心,又让人想恨都恨不起来。尤其是古柏患病后细致入微的照顾,“只要需要,我都在”——医者仁心,又是可敬的。
古柏爸妈对患病的儿子毫无怨言,为了他能成婚,四处求媒,煞费苦心。因病自卑的古柏对婚姻有着本能的抵触,拒绝相亲,生气的爸爸只好把气撒在弟弟身上。一家人在大棚除草时,古柏说我就是个累赘。爸爸却说你不是正在帮我干活吗?当古柏告诉他,大夫爸爸说他的病会遗传。爸爸却非常生气的说,他说了算吗?还要去找他的麻烦,结果被明事理的古柏妈妈拦住了,说他也就是这么一说,又没对外人说。善良的古柏爸爸也是爱子心切,舐犊情深。再也承受不起更多的不幸,隐忍也算是到了极致。
古柏妈妈虽是一位典型的农家妇女,却明事理知轻重。从媒人那里求来阿西燕的照片,递给正在地窖里堆放土豆的古柏,要他把手擦干净,希望他能庄严对待。古柏高兴地站起来,在衣服上认真的擦手,以为是什么好吃的,递给他的却是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女孩端庄秀丽,十分好看,古柏惊惶地瘫坐在地上,生气的妈妈将照片扔了下来。两个人的心里落差都很大,这一段演绎得非常生动。
当阿西燕跑回娘家后,古柏打算外出做工,妈妈却执意要他去将阿西燕接回来,说这才是重要的。阿西燕的扮演也是需要功力的,阿西燕勤劳能干,大婚后的早晨早起给大家做擀面,古柏担心客人吃不好,客人却说是吃过的最好吃的擀面。草场上阿西燕翻晒麦草,技艺娴熟,有模有样。美丽善良的阿西燕模样俊俏,身材匀称,古柏略带醋意的说他们喜欢看你。阿西燕的话不多,有时一言不发,她丰富而细腻的情感完全要靠她糍糯的眼神和娇羞的容颜来表达。当古柏旧病复发,受到惊吓的阿西燕,跑回了娘家,她可以选择离婚,可以选择一去不返,可以选择远走他乡,然而她却选择了善良,悄悄地回来。
阿西燕的命是苦的,喜欢的男友在准备领证结婚时却不幸去世,与古柏婚后才知古柏患有癫痫病,怀了古柏的孩子却被告知病会遗传。太多的绝望让她变得坚强,让她选择不屈服而充满希望的活着。
古柏的表演也十分出彩。成年的回族青年古柏,自幼患病,精神受到刺激就会昏倒。随着年龄的增长,压力越来越大,一家人决定将他的病隐藏起来,就像生活在围墙里不能被人窥视。他绝望、孤独,半夜痛苦得无法入眠。他拒绝婚姻,说自己就是一个累赘,活着就是在挣扎。
然而古柏善良有教养,对人很有礼貌,与世无争。本该他享受的低保,却被狡猾的大夫爸爸争了去,古柏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与他起争执。古柏也是勤劳的,经常看见他在劳作,耕地、除草、放羊、去外地找活干。古柏对美好生活是有向往的,正如他的独白——哪怕是一只残缺的麻雀,他的指望也是全美的。
当他想去接回了娘家的阿西燕时,躲在树旁,看着美丽的妻子草场翻晒麦草,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灿烂,久久不忍离去。他却没有勇气前去叫上阿西燕跟自己回去。独自在回家的路上,他绝望的对着群山大声的呼喊阿西燕的名字。一天,正在干活的他发现阿西燕穿过树林走在回家的路上,别提有多欢喜,跑到商店里买了一大堆好吃的给阿西燕。
古柏的情感是含蓄的。有人说古柏与阿西燕的第一次,应该把阿西燕的衣服脱光,显得情感表达更激烈一些,他们的爱情才丰满。事实上他们的爱情没有言语的表达,没有搂抱,没有亲吻,连手都没有牵过。只有古柏帮她脱下外衣在被子里相拥而眠。
古柏做事是有原则和底线的,当妻子害喜想吃生葵花籽,两次去别人地里偷回了葵花,对妻子说如果明天还要吃就只能去买。古柏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男人,婚后他对妻子说要去外面打工,一月可以挣到三千块钱,要让她和孩子过上好日子。当一个男人一心为你着想,给你买东西时倾其所有,谁敢说这样的男人还不够好?还不可爱?
四、影片男女主角的选人是精准的。女主角健康美丽,生命鲜活;男主角因从小患病,身体消瘦单薄,略显忧郁。当他戴上回民特有的白色小圆帽,也能给人帅帅的感觉。
对比鲜明的两个人却有着相同的命运,他们都在承受不幸,都在经历创伤,两个人的生命都是有裂痕的。两个人都有隐情,互相隐瞒,都在绝望的边缘挣扎,含泪活着。古柏的婚姻本来就不被看好。古柏问及阿西燕与前男友是什么关系时,古柏受刺激病发,两个人的秘密暴露无遗,糟糕透顶,阿西燕逃回娘家。阿西燕娘家嫂子再三说一个男人怎么样,就看他对你好不好。古柏对她怎么样,她内心是知道的,于是悄悄地回来了。
卸下伪装的两个年轻人,觉得轻松了许多,两颗坦诚的心已靠拢,彼此拥抱,赢得爱情。他们的爱就像一束阳光,从有缝隙的生命照射进来,温暖了所有人。就这样安慰着时光,温暖着岁月。
当阿西燕怀上了古柏的孩子。大夫爸爸却告诉古柏,病会遗传!绝望再次袭来,善良的古柏爸妈叮嘱古柏不要让阿西燕知道,古柏再次被推进围墙里。坚强起来的古柏,平静的告诉阿西燕,大夫爸说病会遗传。阿西燕坚定的说不一定!古柏推着单车,载着挺着大肚子的阿西燕,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走向外面的世界,去追寻新的生活。此刻字幕打出,影片结束,留有太大的空间让人们去想象,去祝福,去寄予厚望......
五、请允许我引用一段智慧的话来做结束语,“世界很大,我们很小,足以栖身。生活无永昼,无永夜,永远都值得许以未来。追赶时代每一秒,只为逆境中的你!”
我还是第一次写影评,你却是行家,不管怎样我是认真的。谢谢青松包场请同学们看电影!祝青松同学苗苗老师身体健康,青春常在!祝《红花绿叶》在国际市场卖个好价钱!
刘苗苗老师说了,这次接受第一导演(ID:diyidy)的专访,“要把话说得有意思,把自己调动一下”。
稍稍这么一调动,好家伙,这本行走的电影历史书,撒下一路花边大料,刹不住车,绝对老司机。
从当年父亲被周恩来总理首肯的年代说起,聊到自己小时候偷看《红楼梦》的快乐岁月,再到父亲离世,母亲给她看鲁迅杂文中《死》这一章节的惊悚之夜。
而高潮戏还在后面,在她以16岁最小的年纪考上北电78级导演系后,为了逃避学业压力,选择遁入爱情的“深坑”,还有被陈凯歌“吹嘘”了40年她勇闯男澡堂给男友烧热水的壮举。
她眼中的田壮壮、陈凯歌、张艺谋,可能和田壮壮、陈凯歌、张艺谋眼中的自己,都不大一样。
到了后来人生最暗黑的时期,几进几出精神康复中心,从近乎崩溃失控,到完全掌握抗击颅内恶魔的办法。
靠的只有电影。
从长发变成了寸头,她的故事太多,但懂她的人太少。
什么叫懂?
就像田壮壮老师,从不在患病的她面前说一句“你要注意身体”,他只会说,“你这件小衣服真漂亮”。
等一下?刘苗苗是谁,你是不是还不清楚?刘苗苗拍过什么电影,你是不是还没看过?
我觉得在了解这些事情前,不妨先看看轻松的,又有点忧愁的流金岁月。
然后,再去了解她还是中国最杰出第五代女导演之一,《马蹄声碎》是最早在长征主旋律题材中注入女性意识的电影,《杂嘴子》拿下第50届威尼斯电影节国会议长金奖,“那个外人眼中,几个办公室老头抽着烟、喝着茶就评选出来的大奖”。
她有部新电影,叫《红花绿叶》,回到家乡宁夏,寻找最初的纯善。
即便票房不足100万,但她就站在历史的岔路口,不愿意选择,不求一丝的改变,因为她信,站在这,“爱你的人一眼就认出你来”。
一个停留在90年代某一时刻的导演,大家都散了,她还盯着那朵花看,她发现,花蕊中有一只蜜蜂。
西海固和我的关系特别独特。
1958年之前,我父亲刘震寰属于抗美援朝志愿军的铁道兵二师,是师长,也是铁道兵的创始人。
宁夏回族自治区成立前,我爸在甘肃做省统战部的副部长,然后在中共中央批示下,到了最贫困的西海固。因为那是回族聚集地,他是回族。
大概在我十二、三岁的时候,我家啥都没有,房子像一溜火车厢,一个门一个门的,就有两床缎子被。
人家都笑我,说你们家还有火车厢一样的房子,还有缎子被,还说你家啥也没有!
车是公家配的,等我爸从民政厅厅长一直做到政协副主席,家里面依旧啥也没有,所有家具上还都按着公章。
爸爸工作很忙,平时见不着,永远是到了半夜三更,听着脚步声,听到门响。
那时候南粮北调,他每年到北京开北方农业会议,周恩来总理主持。每次回来都忧心忡忡,吃不下饭。因为说我们工作做得不好,就知道问中央要粮。
只有一次我爸回来挺开心的,说总理招待他们在会议上吃饭。周总理知道他叫刘震寰,然后跟他端杯说,四川有个大军阀也叫刘震寰,跟你的名字一模一样,但你是我们共产党的刘震寰。
他就高兴的啊,哈哈哈哈哈。
但家里人不太讲过去的事情,尤其我父亲,打过仗的人是不太爱说打仗。
他只有看黑白版《南征北战》的时候才感到亲切,演老师长的演员说一口四川话。我爸就特兴奋,他说那师长就是四川人!
当时的电影人,本身就是战士。
像武兆提(《英雄儿女》导演)、刘世龙,都是解放战争时期首长的警卫员。1949年全中国解放,首长问他,你想干吗?要脱军装了知道吧?他说我想演电影。首长说好,去吧。长春电影制片厂,《英雄儿女》。
你看三大战役的纪录片,非常棒。
当时战地摄影师是扛着摄影机上战场。那时候摄影机多沉?大铁疙瘩似的。冲锋的过程要拍,摄影师跟着战士一起在枪林弹雨中跑,前面扛机器的被击中倒下,胶片还在转,后面这个小徒弟,也是小兵,抱起摄影机接着往前跑,哭的时间都没有!
我认识后来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的这帮老摄影师、老导演,就是当年那些小兵。
但爸爸去世得早,如果说我文艺上受什么影响,一方面来自于我母亲,她是沈阳抗敌文工团(总政文工团前身)的。
47年入伍,49年解放,就到沈阳育才小学去当老师。她是高岗(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原副主席)夫人李立群的秘书,李立群就是育才小学的校长。
沈阳育才小学什么概念?看过叶大鹰拍的《红樱桃》吗?就是那些孩子从苏联回来,大多都不会说中文,要在育才小学重新学。林彪的女儿林立衡,一句中文都不会,光会哭。我妈懂俄文,教语文和音乐,同时照顾这些孩子。
另一方面,我小时候的娱乐就是看书。那时候邻居有个伯伯,书架上有《红楼梦》。
当时开中央会议,毛主席提出共产党必须要读四大名著。许世友(开国上将,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在边上顶嘴,说《红楼梦》是吊膀子的书,看它干吗?被狠狠批了一顿,毛主席说,《红楼梦》就得看!
所以当时内部发行了一批《红楼梦》。十三级以上干部可以看,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家没有,可能我妈给藏起来了吧。
我是看《红楼梦》认字的。小学五年级,每天放学先背着书包跑别人家,看一回两回,看完了把书给人家放架子上,就回家了,跟现在小孩放学回家看动画片似的。
那时候还从同学家里借来《青春之歌》,把书皮都撕了,偷回家,传着看。另外一个伯伯家有《苏联童话选》,那时候的译文可好了,一个错别字都没有,连标点符号都不带错的。
还有《欧阳海之歌》、《洪桥作战》,这都是写人民公社的,《欧阳海之歌》、《红岩》当时都是禁书。
爸爸在1971年去世,当时我才9岁,才意识到人会死,非常恐惧,一晚上一晚上都睡不着觉。
死是什么样子?鼻孔里面会都是土吗?眼睛里也是土吗?耳朵也是土?会被烧掉吗?
因为我爸是共产党员,得签字火化,回族也得火化,共产党人必须按共产党的标准办。
整个中央只有一个人没签字,就是我刚才说的许世友,他说“我就要埋在我妈边上,我这辈子对不起我妈,死也要守着我妈”。整个中央政治局讨论这个问题,最后毛泽东特批了他一个人。
当时想不明白死亡是什么,晚上翻来覆去,害怕,就把灯打开,把妈妈推醒。我说妈妈,人为什么会死?我妈很累,还要上班,而且爸爸去世后,她心情也不好,然后你知道我妈干了一件什么事?
她从床上爬起来,从书架上取出《鲁迅选集》,给我翻到鲁迅的一篇杂文,叫《死》。放到我手上说,你看看吧。然后她就睡了。
一个9岁孩子怎么看得懂鲁迅的杂文?那一晚我这一辈子都记得。
1978年,北京电影学院恢复招生,吴子牛、张金钊我们三个人从西北考区考来。
我年纪小,9月份生人,考试的时候好像是7月份,还不到16周岁。
初试,司徒兆敦老师是主考,他是前任文化部长司徒慧敏的儿子,现在叫“中国纪录片之父”。考试就是一个诗朗诵,再做一个命题小品。
因为当时整个社会有一种怀念周总理的气氛,女诗人柯岩有一首诗叫《周总理你在哪里》,我就朗诵这首诗。
这首诗在中国文坛和民间引起巨大的反响,就是文革后,很久没有出现那么亲切温暖的诗句了,我们在宁夏都是对着高山喊这首诗。
诗朗诵完就是命题小品,司徒老师给我出的题叫《一块手绢》。
因为刚朗诵完周总理的诗,我就设计我自己是个给周总理送饭的后勤。考场上准备了好多道具,我就看见一个老式的铁皮饭盒,就拿起来,演给总理送饭。
走到半路,就听到哀乐了,广播里传来总理逝世的消息,然后就掏出来那块手绢,做了一朵白花,别了起来。
老师觉得很奇怪,惯常的电影里,如果这个时候拿着饭盒的话,就会掉下饭盒,后来司徒老师跟我说,我们当时看见你把饭盒抱得紧紧的,就往下蹲,身体一直在抖。就这么选上了我。
当时北电在朱辛庄,占了农学院的地方。
我对大学太憧憬,但宿舍比想象的简陋得多,都没有木头床,床腿都是修过的。
我们那届78级导演系,19个男生,9个女生。
有一个我们叫她老大姐,叫王宜芹,她当时是插队回来的。彭小莲也插过队,胡玫当过兵,还有一个叫崔小芹的,我们五个人一宿舍。
彭小莲的床离我的还不到一米,她床头放着一个小桌子,我一天到晚看到她坐在那儿。她今年去世了,特别震惊惋惜,但我依照她的遗愿,没去现场送她,就给她扎了一个花圈,让她安静地走。
我们系里没有比我再小的了,只有表演系有个比我小一岁的,叫徐美娜,后来也没怎么演戏。第五代导演里面,我最小。
其实我没到大学之前挺自信的,因为在县城中学里面,整个就是学霸。课间给大家讲故事,讲我看的书什么的,大家围着我,每星期语文老师的作文评奖常常会评我的作文。
我还是学生会的文体委员,也是学校的宣传队队长,整个沽源地区几个县的大型演出活动全是我报幕。
那些从上海、北京、天津来的老知青很吃惊,说这个小女孩普通话怎么会说得这么好!
但是上了大学,这种被包围的气氛就没了。
不是说大家故意轻视我,一个36岁的人和一个26岁的人,差别就不那么大。但是一个26岁的人和一个16岁的人,这个确实就很大了。
我在北电的学业是一点点前进的,在青春期,从认知世界到认知电影艺术的导演专业,就是在黑暗中挣扎、摸索、纠结。那个时候我变得很自卑。
我记得特别清楚,就是谢晓晶,也是同班同学,他爸爸是我们电影学院第一任院长,他后来是电影学院的常务副院长、青年电影制片厂厂长。
我们演《雷雨》的时候,他演姥爷,我演四凤,排戏的时候,谢晓晶就在宿舍里拿个小马扎,坐我对面说,苗苗你不要怕。
说起《雷雨》,田壮壮演大少爷,特别逗,我特别投入,从头天晚上就开始酝酿,有场戏我就快哭了,田壮壮却在那要笑,把我气的。他还教育我说,我告诉你,好的表演重要的是控制。
我很慌了一阵,被大家认为不刻苦,我就躲到爱情里面去了。应该说是第一次,之前的不叫爱情,叫情愫。
他叫黎少旭,我们同一个班,他大学毕业就留法了,如果他现在是个大导演,我也跟着沾个光,然而人家没怎么拍片。这样说人家,挺尴尬的。
那时候,我们班晚上半夜三更一高兴就冲到朱辛庄边上的田野里,弹吉他,唱歌。黎少旭吉他弹得好,歌唱得好,而且他有两把吉他,还有一把电吉他。
他是广东人,出生在上海,爸爸妈妈都是东江纵队的,也是红色后代。妈妈是香港人,爸爸是番禺人。所以当时他在香港有好多亲戚,就给他带了好多时尚的衣服,大喇叭裤。
但在我们班当时那个氛围里,是有点被人悄悄耻笑的。我们班里主流是什么派头?田壮壮那种邋遢帅!
部队出来的,不羁,糙爷们,一手拎着一个铁皮暖壶,一手端着一个大茶缸子,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抽的是黑杆天坛,就天天在教室抽,那个味道浓得,校队天天这帮小子,陈凯歌是高中锋,田壮壮是矮后卫。
这边黎少旭是个抹雪花膏、弹吉他的,穿着阔腿裤,偏分梳得溜光水滑的,哈哈哈,他恰恰不是男生们所羡慕的。
女生也都不喜欢他这样的,你想想,胡玫、李少红当兵的。这个男孩现在来看就是小鲜肉。你就看第一部戏,第五代的出山之作《一个和八个》,那是我们的审美。
但是张暖忻老师在他的《沙鸥》里面把他选中了,演了一个体育记者,他很高挑,有一米八二,大长腿,长着一张文青脸,演了一个有名有姓的体育记者,不止两场戏呢。
78级,一共170来个学生,都在一栋楼上,除了表演系他们在小西天。我们那帮全邋遢。
像张艺谋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就是纯棉布的青年装。中山装不是四个口袋吗?上面两个,下面两个。青年装就是只有上面两个口袋。全是洗褪色的。
田壮壮个子不高,但球打得非常聪明,又勇敢,当兵时部队首长喜欢他的球,凯歌也是当兵时打球,忘了是昆明军区篮球队的还是师部篮球队的。
张艺谋打篮球不行,篮球场哪有他的份?张黎(刘苗苗前夫)厉害,校队的后卫,短跑也厉害,有文化部艺术院校的百米记录。
张艺谋风光,是因为照片拍得好。
当时图片摄影、胶片作业非常稀有,他们摄影系有,都是好几个人搞一个小小的短片,才几分钟,我都被去叫过当模特。我们那时候就蛮尊重他的,看到他的照片,觉得他当时好牛,在杂志上都发表过。
张艺谋很努力很刻苦,之前家庭成分不好,张黎以前家庭成分也不好。
其实我14岁的时候,看到我哥哥被指成帮派、黑爪牙,我就对政治厌倦了,就那么回事,一朝天子一朝臣。
你问问陈凯歌,他老讲一个段子,我们78班每10年聚会一次,到四十周年那次,陈凯歌还不厌其烦地重复一个段子。
他们当时男生住四楼,我们女生住二楼,男生有一个卫生间,里面是厕所,外面是洗漱间。大夏天他们有时候踢个球,打个球回来,白天在里面洗澡。
陈凯歌用他的浑厚的声音,在我们的毕业十年的聚会上发言说,刘苗苗,用热水器(两个电热丝,插上电源,放到桶里面热水)在塑料桶里,给黎少旭烧水洗澡,我和田壮壮在卫生间里面洗澡,刘苗苗一脚就把门踹开了,说刘苗苗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大气,拎起一桶水就去拿热水器,给黎少旭热水。
第一个十年讲了,第二个十年又站起来讲,第三个十年还讲,第四个十年了,就是去年的10月份,我们在北京聚会,他居然再讲了一遍!你说他是不是老了!
说实在的,这事我都记不得。我认为陈凯歌很有杜撰之嫌,他编的,还一脚踹开门?
但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倒是很有可能。如果我真进去了,我断不会看他们。他俩在里面就是赤裸裸的,我也不会看。
最后我和我的初恋还是分开了,不合适。
他有个外号叫“大少爷”,我有个外号叫“端盘子的姑娘”。当时有个电影叫《端盘子的姑娘》,马精武导的,陈凯歌田壮壮他们就给我起了这个外号,一听你就明白了。
黎少旭从来不打饭,大部分同学都在食堂吃,他不下来,我就从食堂打两个人的上四楼,那时候也年轻,就窜上去了。
有可能我是一个西北女孩,尽管祖籍是河北沧州,虽然我们两个都是军人家庭出身,但他在上海都市长大,我是在西海固。
他当时是挺希望我跟他回上海的,这个责任在我吧,就会觉得跟他生活会比较累。
当时在北电,我们看的片子很多都是过路片。
人家各大使馆带过来的片,我们拿来放,然后赶快还给人家。看了不少卫国战争时期的电影,还有前苏联《战舰波将金号》这些,爱森斯坦这些都看了很多。
震的片子太多了,各大流派基本上都看了。法国新浪潮、新现实主义这些,《偷自行车的人》《罗马十一时》《警察与小偷》。好莱坞三、四十年代的片子看的也多,《鸳梦重温》、《卡萨布兰卡》、《煤气灯下》。
也有70年代的美国片子,因为我们读书是在80年代,比如《猜猜看谁来吃晚餐》《金色池塘》。
戈达尔的没看过,应该是片源问题,他的片子不路过中国。《星球大战》没看过,当时都没听说过。
导演这个职业,我后来才开窍。
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引用了费里尼的一句话,他说就像一个孩子走进教堂的时候,不像其他的孩子,感觉到那种恐惧和压抑,他却沉浸在迟早会成为神父的喜悦之中。
后来2001年左右,我就得病了。
我在《杂嘴子》获奖前的8年里离了两次婚,生了一个孩子。《杂嘴子》是我第四部电影,《家丑》是第五部,拍了五部电影,还不算电视剧。
就是精神和身体到了极其虚弱的时候。要是知道自己这个情况还好,恰恰是你不知道就病了,你甚至不知道疲惫,只感觉到像一种惯性一样的往前冲,这个时候就接近精神崩溃,出了问题。
这病就一次次的反复,一次次对这个病有更深的认知和控制能力,和这个病的斗争是屡败屡战,最后达到能够控制它、能够掌握它。
因为精神疾患很大程度上要靠自己,医生也这样说,药物只能起30%的作用。这个说起来就太漫长了,我准备以后将来写本书,叫《拒绝堕落》。
田壮壮也特有意思,他知道我病了,就往我姐姐家打电话,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姐姐家的电话,还是座机。
他就跟我说,说我是田壮壮,你姐姐不认识我,我问苗苗现在在哪儿,你姐说不知道。太可爱了。
壮壮后来见到我几乎从来不问我的病,就连“你要注意身体”这样的话都不会说,他见到我的时候,会说“这件小衣服真漂亮”,其实我也不过是穿了一件很便宜衣服。
我现在挺好的,很平静,我今天是因为跟你“第一导演”做采访,所以我要把话说得有意思,把自己调动一下,平时我还是挺平静的。
年轻的时候为什么会得病?就是定力不够,我想对很多年轻人来讲都有这个问题。我那时候就听了爸爸的话,爸爸去世前嘱咐过全家,再有困难也不能麻烦他的战友,我一直遵循,没有找过。
最终是电影让我专注,创作对于克服我的病,以至让我从病的阴霾中走出来,包括对自己的调整,都是有很大的好处。因为电影有工期,有筹备,有节奏。
我曾经对“电影导演”有这样的概括:电影不是玩出来的,导演是诗人,也是工人。
如果你确信你是对的,那你就不要改变,好让爱你的人一眼就认出你来。
*欢迎关注微信公众号第一导演(ID:diyidy),别误解,不是要做导演界的第一名,而是要记录电影的第一表达在导演!来这的导演,都敢说真话。
*文中图片均来源网络,如有疑问请联系本号。
近几年的国产独立电影,陆续出现了这样一批男性形象:他们寡言而敏感,沉闷而多情,木讷、不善交际,但有自己的生命意志。无论是生在长江流域还是黔东南,他们总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出诗意,或者说,日子诗意而不自知。
第五代导演刘苗苗的新片《红花绿叶》男主古柏就是这样一个生在大西北的男青年,黑瘦、二十二岁、患有癫痫、家境贫困。突然有一天,命运许他一位貌美攒劲却有“隐秘往事”的女子做妻,他会如何抉择呢?
谈这部电影,乡土情结是无论如何也绕不开的。本片导演刘苗苗、原著小说作者石舒清都是由西北养育的孩子,《红花绿叶》自然而然就成为一封他们对故土风光含情脉脉的情书。
开篇便是几个色调昏黄古朴的定场镜头——苍茫、雄浑的黄土麦浪,寂寥、沉稳的梯田山丘,风车与羊群,共同构成这里居民的物质和精神世界。
相较其它一、二线城市,地处以银川、兰州、西安为顶点的三角形中心的西海固,景致和生活都出奇的慢,仿佛被遗忘一般,风光永远是记忆中的样子,情感还能天长地久的保鲜。
正是这种变化缓慢的生活,令在这儿待过的作家与导演能“静静地感知和领会”生活里的各种细节。石舒清在采访里说,“这种少变和慢速度里有着一种很有根基很绵长很深情的东西”。这种东西,在影片中演化成古柏那“又笨拙又深情”的性格。
西海固的老人们常说,“想得越少,活得越好”。古柏虽然嘴上笨拙,但想得可不少——木讷寡言不表示他没有细腻丰富的内心世界。如何表现角色复杂的内心世界一直是所有编导面临的难题,刘苗苗选择了最笨拙也是最稳妥的方式(就跟这片土地一样)——旁白。
出乎意料的是,这几段由素人演员用西北方言娓娓道来的本应嫌长的旁白,语调是那么自然、技巧是那么纯熟,就像是深夜炉火旁老友的倾诉。八九段旁白,连起来就是一首叙事诗,令我想起贾木许《帕特森》中男主诗句的念白。它们就像菜肴里的生抽,既不会令影片着色过重,又能为它提味添香:
“我清清楚楚听到我心里一个声音这样喊着:
阿西燕回来了!阿西燕回来了!
就像是做睡梦呢。
就算是做这样一个睡梦也好。
我跑着,就像是我的脚找不到地了。
就像是我在墙头上跑着呢,在空中里跑着呢。
阿西燕从树林里走来的样子,这辈子我都不能忘记了。
谁就是想从我的脑子里抠也抠不掉了。”
如此,这样一个热烈而稚拙的男主形象,谁就是想从我的脑子里抠也抠不掉了。
网上找来石舒清的日记看罢,才知旁白是后期制作时导演临时起意,让他依照电影,算好时间,一句一句加的。非得这样不可。加得好。
只有在这片人迹罕至的土地,古柏才能无所顾忌地奔跑,每当他难过的时候,就独自去看风吹麦浪,对着黄土大声呼啸。能直接与自然产生联系的地方,容易催生诗情。能随处面对天地、随时沟通神灵的地方,容易生出宗教般深邃辽阔的虔诚。
历史因缘决定宗教的传播路径,而能令宗教在一处生根落脚的,只有当地的人、习俗、风土和意识形态。在幅员辽阔的中华大地,因水土不服而迁移、消亡的宗教比比皆是。
沿海城市天灾频发,佛、道、基督、妈祖众神才可能常驻;青藏高原本土的“古象雄文明”与印度佛教本源一致,才可能相似相融,转世为藏传佛教;基督教在东北和中原吃香,占尽地理与政治优势;而干旱植疏的黄土高原,依仗与阿拉伯相似的地貌,冥冥中仿佛与真主亲近……
层层叠叠的梯田间引人舒适的纹理是真主不语自明的昭示——“天地万物都是它的,一切都是服从它的”(《古兰经》)——规律、秩序,在这片土地上无处遁形;真主的启示,也在百姓心中四处流淌——“虫虫子鸟鸟子真主都给配个对儿呢,何况人?”(男主母亲语)
许多电影常常在还有一口气时结束,意在给观众留下反刍的时间,仿佛文学作品里的留白。不过从以往的经验看,人们更习惯通过文字描述来延续想象,这本是文字的使命。而影像是引人懒惰的媒介,它只会把早已想象完备的场景煮熟喂给你,导致一旦它生分地留白(黑场),观众便不知所措,戛然而止的想象,意犹未尽而尽,电影的难处就在于此。
《红花绿叶》便有这种看似突兀的结尾,会心的观众知道这意味着结局的开放性。但刘导似乎还是不放心,于是拿海报动了手脚。
影片结尾,大雪令道路湿滑,古柏决定不再冒险骑单车载着已经怀上骨肉的阿西燕,而是扶着车头推车行进,这似乎是在暗示他俩先前那段充满隐瞒、疏离和不安关系的终结,转为决意相互扶持、齐眉走向前方那片充满未知艰辛的白茫茫的将来(不知孩子是否会遗传古柏的重病)。
电影的手绘海报正是对这一场景的再现。不同的是,导演在远处缀上了和煦的日出,以及一朵形似玫瑰的巨型远山,鲜红的花瓣与包裹它的绿叶(片中的婚床也有这层妙喻:象征红花的阿西燕每晚都被象征绿叶的古柏用绿色的被子覆盖),正是眼下这对被生活刁难的男女、这段命不由己的婚恋,努力想走向的鲜花盛开的未来。
这抹茫茫大雪里的亮色,是有过与片中男主相似命运、曾经罹患双向情感障碍症的导演本人期许的仁慈。它似乎也暗含里影片背后真正的底色——真主安拉的公正和怜悯。
周末晚上自己在家闲来无事,于是看了电影《红花绿叶》,讲述的是当代年轻男女被家人包办结婚的爱情故事。电影是在19年上映的。
故事发生在宁夏回族的一个村落,男主人公叫古柏,22岁,黑瘦,从小患有奇怪的疾病,偶尔会发病,正因此他很自卑,对生活也不报有任何期望,没有结婚的打算,因为不想耽误其他姑娘。女主人公阿西燕,一个很美丽淳朴的回族姑娘,也是和古柏一般大小的年轻人,二人都到了适婚的年龄,但阿西燕身上也有一个不为古柏所知的秘密,她曾经有一个即将结婚的男朋友去世了,一直处于悲伤中。一个不想娶,一个不想嫁,就是这样的两个人被家里人包办了婚姻,走到了一起。
其实电影中人物之间的对话并不算多,留白很多,这也给我们留下了许多想象的空间。影片中所有演员都说着一口土色土乡回族的方言,以及穿着民族专有的服饰特色(男士戴着白色小帽子,女士带着头巾),人物对话之间大多是干着农活,这样的场景和布置让我们仿佛身处其中,给我们以质朴纯真和温暖的感受。
结婚当晚,村里的年轻人想要闹洞房,古柏一直觉得婚礼办得不尽如人意,对阿西燕很是愧疚,便发红包阻止其他人闹洞房。这个细节足以体现出古柏对阿西燕的在乎,正常的人在这种热闹的场景下是不会站在对方角度考虑的。
当阿西燕与古柏二人彼此被隐藏的秘密都被戳破时,短暂的冷战,古柏想去阿西燕娘家把她接回来,人都到了但却没有勇气去,在满是沟壑得黄土高原上一遍遍呐喊阿西燕的名字,诉说着对她的思念;
爱情是古柏为了阿西燕放弃进城务工的机会;是古柏即使被揍,也要半夜三更去偷怀孕的阿西燕想吃的葵花籽;爱情是他们简单平凡的生活。
感想:1.电影最打动人的是古柏和阿西燕之间普通但却很温暖的爱情故事,二人从最初的陌生、疏离到彼此靠近;从彼此各怀心事的残缺麻雀到归属和爱人的转变。或许我们都是不完美的人,经历生活的磨难,总会有着这样或那样难以言说的秘密,你是否愿意接受这样破碎的我?答案是我们最终会遇到那个良人,治愈心灵的创伤,携手共同抵抗生活的磨难。
2.比起电影里的质朴纯粹的感情,我们当下的世界,年轻人的恋爱观婚姻观或许有些许浮躁,许多人都想寻找一个近乎完美的伴侣,追求门当户对,比较各方面的条件,但也许忽略了爱情和婚姻本身的存在的意义。
看过《清水里的刀子》,本片也反映了西海固的风土人情穆斯林群众的喜怒哀乐,个人觉得,在反映西海固群众生活的深度还不够,不及《清水里的刀子》。但本片总体上是一部很优秀的电影,给编剧和导演点赞。
本片在表现男主角内心活动的表演不是很到位,表现古柏的纠结、踟蹰不是很到位。还有就是古柏去阿西燕亡夫家时的内心活动、现实表现也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意外地舒畅、温柔与明媚。这片土地固有的竞争与谋划淡化了,望而生畏的人际网络与婚姻文化也淡化了,突出的,还是一种粗粝的柔情。古柏很本土的大男子主义中,藏了些不知怎去呵护疼惜的焦虑,于是,这个不得不“窝囊”的人物有了种新生态的可爱。方言太加分,字词组合的巧妙与恰合,有趣坏了。而且演员都很在线,舒服。三星半。@平遥
北影节展映卢米埃场观看。有种出乎意料的好感,剧情线索清晰简单但设置了一个半开放式的结尾。西北回族穆斯林元素丰富但不滥淤,通过生活片段自然展现,全片始终用固原口音对白也是加分元素。导演说这是中国电影史上目前为止仅有的五部有关回族穆斯林的电影,现在的环境对涉民族与宗教题材电影越来越紧,所以能有这么一部精品,必须大力资瓷。
拍得挺老一辈,导演、表演都很淳朴,这种淳朴不多见了。但是整体和时代有点脱轨,而且还是电视剧拍法。
很意外,很喜欢。导演好温柔啊,拍出这样一部温温柔柔的电影,讲生而为人最初的无奈,和最原始的爱慕本能。是啊,喜欢一个人本就是天性,这天性让差异巨大的生活有了相似的柔和光晕,似乎建立在这之上的一切苦难都变成了可以捱过去的考验。方言相通更能get到男主大男子主义和温柔交织的可爱。真是意外地很喜欢啊。如果不是最后那段雪景戏用了劣质抠图,真的要给四星的。【平遥电影节2018.10.18
#PYIFF#中规中矩的第五代女导演作品,叙事很认真,也有想法,但能感觉出来已经跟不上最新的电影艺术感。大多数的演员像是随手拉过来演的,女主角的演技更是差到可怕。结尾冬季雪景画面居然是抠图拍摄,让人费解。
平遥闭幕片,天寒地冻,片子还挺有趣的。讲一对新婚回族夫妻,一方面他们遵守家乡惯例,相亲、结婚、怀孕都在家人安排下完成,另一方面他们又是新时代青年,对婚姻并不渴求,自身性格倔强。男方隐瞒病情,女方隐瞒前任,在矛盾中磨合。西北方言实在太生动可爱了,“我的皮皮儿就没啥看头,瓤瓤儿就更没啥可看的了。”女导演的阿宝色调、红绿配色、小清新配乐,让这部民族题材片子充满文艺气息,男主内心独白倒也吻合小伙子憨厚单纯形象,唯独最后的雪景像是后期做的,略假。怎么说呢,导演叙事和剪辑功力是能看出来的,第五代底子还是扎实,反观本届平遥很多新导演,基本叙事能力都低到可怕。
内心独白实在是太密太多了,这不是凸显文学性,而是导演叙事的不作为。不能只靠这个方式推动剧情。还不如让石舒清老师自己写剧本,文本层面一定会更高级。男演员很不错的。
第五代现实主义美学,文学改编,非职演员,超低成本。
不苦情,不猎奇的西海固,穆斯林青年的心事与生活在银幕上流淌。
色俩目。《红花绿叶》真可能是我看过的第一部国产清真片(清水里的刀子我没看过),挺有意思的,宁夏固原那些不奇异的婚俗,被拍出日本纯爱片的感觉。安拉胡阿克巴!
《我盛大的希腊婚礼》、《阿里的婚礼》...这类将文化元素和爱情故事打包的“贴地气”电影竟然也在国产制作中看到了,实属不易。虽有回民指婚以及真主文化的背景,但本质上还是一个“从相互欺骗到最终相知相识”的乡村爱情故事。分床而睡到紧紧相拥,跨越旧爱的创伤、战胜对疾病的恐惧;爱将这对新人最终拉在一起,也在春夏秋冬中最终相拥前行。
8/5@保利世博 7- 刘苗苗病后复出,石舒清再现银屏。作为一个翘首以待很久的西海固人,我,真下不了嘴批评。只想再感叹一遍,《杂嘴子》真好。// 6号补记:300万27天的拍摄周期+央视系摄影+动不动钢琴弦乐的出戏配乐真的毁视听(很多剪碎剪没了,要么顶画框),浪费真挚可人的故事和素净到位的非职演员。另一个槽点在于宣扬宗教真善美之:生育是人最重要的任务(哈哈哈哈没忍住鼓了个掌)~
不知道是不是方言就是这么表述,所有的心理活动都会平实的说出来。故事比较简单,人物比较质朴,但是看不出男主到底是什么疾病,也不知道这个病除了有时候晕倒(或者是什么)对他生活有什么其他影响?结尾的雪景也太拉胯了,等到下雪补拍比做特效更贵吗?
看到换上自己的新海报,开心
感觉像是一部别样的平凡的故事的即视感,观感像是在一个半小时看了一本视觉小说;毛病是很多,但是可爱啊~以导演新作来讲我更喜欢这个胜过过春天,因为很多时候,可爱比优秀重要……
真的是太尬了 估计都是创作团队的熟人不好意思打低分吧 强行尬吹 电视剧摄影 靠全篇的人物内心独白撑起的叙事 导演手法zero 好几处黑屏转场 最后的雪景直接五毛特效 这么没诚意的片子花了350万还觉得花少了似的 现在给40万拍个学生作业都比这个强
表演、台词都纯的很!可是太多直接的文本旁白,有过硬的原著打底确实不错,但有点过多依赖旁白表达情绪的变化,冲淡了很美的画面给人的冲击力。电影的味道很喜欢,观影途中走了很多外国朋友,这样的台词翻成英文确实要打对折。
第五部回族电影 回族爱情 西北悲情
西海固的方言真的太好听了,荒芜也好贫瘠也罢,至少每个人都有清洁的精神,虽然剧情难免cliche但是这种美好的爱情谁能不爱
电影应该是根据真实故事改编的,我给电影打1星是因为它传递的观点我是很不认同的:在中国尤其农村,结了婚二话不说就是生娃,也不问双方基因如何是否适合生育,这一点本身就很讨厌了,结果还被舆论大肆美化,说什么传统孝道多子多福啦等等吧。基因不好生出来孩子遭罪父母受罪何必呢?人口够多了,资源不足竞争激烈不说,生态系统都严重受损。影视作品创作者好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文化人,为什么不能科学一点看问题?在是非问题上,处理得太感性太煽情太积极太伪善了,一味唆使人们以生育为荣,好像“爱可以包容一切”,这样真的好吗?我不是要人类断子绝孙,只是觉得对基因先天缺陷的人,就应该劝他们清醒理智,该堕胎就堕胎,不要带着侥幸心理盲目繁育,生出来大概率会成为自己的累赘社会的负担。都这么任性,那要医学进步干嘛用?倒退回中世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