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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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演:奥崎謙三

类型:电影地区:日本语言:日语年份:1987

 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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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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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介绍

前进,神军!电影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奥崎谦三,二战期间曾为日军独立工兵队第36连队的士兵随部队驻扎在巴布亚新几内亚。战后,奥崎并未回归平静安详的生活,而是展开了另一条常人无法理解的斗争之路。他曾因杀人入狱10年,还在新年朝拜天皇的仪式上用弹弓射击天皇,此后更以极其激烈和持久的方式追讨天皇在二战中的罪行。与此同时,奥崎的足迹遍布日本各地,只为追查一个真相:在战争结束的第23天,36连队有两名士兵遭到枪决,而这背后隐藏着残酷血腥且触目惊心的事实……  本片荣获1988年蓝丝带奖最佳导演奖、1988年电影旬报最佳影片第2名(读者票选第1名)、日本电影导演协会新人奖。奥崎谦三于1997年出狱,2005年6月16日去世。薄暮之光消极的快乐,电锯的边缘怪侠1968匹诺曹(原声版)Believe 通往你的桥你和我和我利特维年科真命天子土匪外婆(2017)愤怒的黄牛2021Wind Song真正的脑洞金钱游戏瞄准你的未来需要浪漫2011玉罗刹宠物男友生化危机防火墙向日葵:宫崎传奇驱逐沉默东京侠圣国语狂流惊梦英雄第一季乌龙贼替身湖泊的传说最完美的离婚青山恋沙漏情人只手遮天1980步步惊心(2001)国徽青春期(2018)面具2002无所畏惧2017我曾侍候过库布里克大地之芽第一季双面劫匪(原声版)分开同居柴可夫斯基的妻子顶级经纪人大湖小爱 第一季

 长篇影评

 1 ) 我们仍未知道那天在新几内亚发生的吃人事件

奥崎谦三是一个复杂的人,他冷静而暴力,理智而叛逆,想要探寻真相,同时张扬自我。他所谓的暴力的合理化和正当化,在现代法律看来是有罪的,可从历史来看如何呢?那些吃人的人、杀人的人没有罪吗?可是,又有什么法律对他们降下惩罚?作为最高象征的罪魁祸首战后发表个《人间宣言》、把宫中所有机密文件一烧,转眼不就可以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游览全国了吗?当一个人面对一整个庞大的国家机器和社会观念时,想要做出历史性的反抗,那真是“不疯魔不成活”——他要是个一般意义的“正常人”,他就干不出这些事儿来。在这一点上,这部影片与《飘舞的军旗下》在立意、精神甚至剧情上,都有出奇的相似之处。

回到影片,首先我们要知道,其实片中有三个人在新几内亚日军投降后被杀于韦瓦克:36连队的野村甚平、吉泽徹之助、桥本义一。野村和吉泽死于同一“吃人事件”,主要责任人是村本政雄(即古清水,韦瓦克残留部队队长);桥本据说死于偷窃其他连队的粮食而被自己连队的人处决(即36连队·本队“抽签杀人事件”),目击者和动手人之一是山田吉太郎。

事件1:36连队·韦瓦克残留部队队长枪杀部下事件

事件2:36连队·本队也发生了“抽签杀人事件”(日语原意)

很意外的,不少人在被逼问后,都吐出了一些“片段的真实”:我们可以知道,在新几内亚发生了日军吃人事件,而且还是群体性的、秩序化的吃人。但是,细观全片,我们还是不知道新几内亚吃人事件的真相:

有的人说不吃“白猪”(白人俘虏),只吃“黑猪”(当地原住民);有的人(山田吉太郎语)却说“黑猪”跑的太快,逮不到。吃的到底是什么人?

大概有五六名士兵对野村和吉泽行刑,有的人说自己的枪是空的(妹尾幸高语),有的人说自己射偏了(高见实语),有的人说自己没开枪(滨口政一语),后来古清水中队长向两名囚徒各补一枪。究竟谁是真正下手的人?

有的人说桥本不吃人肉,是偷了别的连队的粮食,遭其他连队的人抗议,因此被自己连队的人处决(山田吉太郎语);有的人也指出没有听说过吉泽吃人(滨口政一语);可另外一个被杀的野村,却没有人叙说他的性格,那么野村吃人了吗?

古清水反复强调自己是接受小泉大佐命令才杀人的(因为那两人吃了原住民,才会因人道理由被处决),甚至没在现场;其他有人却指出,没有听过行刑的理由和命令,而古清水是在场的。到底是古清水是出于私怨或吃人的动机,还是接受上级的命令?

——吉泽和野村到底有没有吃过人,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是因为逃兵(滨口政一语)、吃人(古清水语)而罪有应得才被处决(古清水、滨口政一、丸山太郎均指出处决系本部·小泉大佐的命令),还是因为妨碍到了军队同僚(两遗族认为是为了掩盖吃人的罪行,绝大部分动手人都说没听过行刑理由),没有命令、未经审判就私刑处死?就连这个案情的核心要素,也不得而知。而话又说了回来,连这最关键的一点都还没搞清楚,奥崎谦三就去射杀古清水,其意义究竟如何?

我们可以看到,片中人物关系是复杂的,每个人的内心情感也是复杂的:自杀的小泉大佐,直接下令的村本政雄(即古清水,韦瓦克残留部队队长),旁观的丸山太郎(军医),动手的高见实、妹尾幸男、会川利一、原利夫、小岛七郎(存疑)、滨口政一(卫生兵),死去的野村甚平、吉泽徹之助及其遗属;另有死去的桥本义一、幸存者山田吉太郎,每个人的嘴上和心里都有一番不同的画面与故事。

可以确定的是,二战末期日军在新几内亚确实吃了人,也许是白人,也许是当地人,也许是自己人。但是,二战末期日军新几内亚吃人事件的真相,仍在迷雾之中。

人的记忆是如此暧昧,有时美化,有时丑化,过去的事实便消灭在黑暗之中;历史的记忆也是同样,容易被遗忘、误解和曲解。所以才需要经常的反思,需要去探究过去发生的事情,这样我们才有可能知道今天所目睹的一切,哪些可能是真的,哪些一定是假的。用谎言伪饰过去,制造虚假的历史,那名为“现在”的所谓现实,便浮于半空,摇摇欲坠。

最后附上主要出场人物剧照。

主角

奥崎谦三之妻

奥崎谦三死去战友之母

被枪杀者

被枪杀者

遗族

遗族

抽签杀人事件当事者

他未必是“大魔王”

 2 ) 向前,向前.

今村昌平的剧本,原一男摄影,和平时候的战争心态,追求那种所谓的道歉,下级士兵被枪毙而被吃,用弹子球打天王,政客的手段,奥崎谦三,军国主义的牺牲品.

真实电影的效果就是比较真实,像记录片的电影.

老人打老人,为那样一次天皇的军队放下的过错,矛头直指那时的日本政府,多少人成了天皇的牺牲品.


 3 ) 一个人的战争

今年春天于北京、上海举办的“原一男纪录片回顾展”,为中国观众了解二战日军退伍人员的生活提供了一个窗口。希望自己“永远激进、永远自由”的原一男,生于日本战败的那一年,对物质和精神的双重匮乏有着切身感受:“我制作苦涩的电影。我讨厌主流社会。”随着日本经济的复苏,蜜糖逐渐开始多得有些令人反胃,这些“苦涩的电影”大受主流社会的欢迎,拿奖拿到手软,原一男因此成为小川绅介(1936-1992)之后最具国际声望的日本纪录片大师。
 
“能看到多远的过去,就能看到多远的未来。”日本史学家田中雄喜发现,日军在太平洋战争中吃人不是随机和小规模地发生,而是“令人震惊的”团体性事件,饥饿的日军觉得吃俘虏要强于吃自己人。原一男最重要的作品《前进!神军》(1987)表明,新几内亚战役中外援断绝、濒临绝境的日军相当“挑食”,因为觉得“黑猪”(原住民)长得不好看,他们更愿意吃“白猪”(白人战俘)。尤为恶劣的是,在日本投降(1945年8月15日)之后的第23天,日军为掩盖罪行和补充“军粮”,竟然将独立工兵第36联队两名反对吃人肉的士兵枪决后吃掉。

 2007年,BBC发布全球27个国家的28389人参与投票的“最受尊敬国家排行榜”,日本与加拿大并列第一。如果看过痛揭伤疤、告慰被吃掉的战友及其亲人,提醒世人军国主义罪恶的《前进!神军》,你或许会对日本在当今世界的地位留下更深的印象。

拯救白种人统治下的亚洲、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热情有多高,奥崎谦三战后对军国主义的仇恨就有多深。“为了自由和人类的利益”,奥崎谦三乐意使用暴力并承担一切后果:1956年4月5日,杀害不良地产商,被判十年;1969年1月2日,以实际行动追究天皇战争责任:自制弹弓射击天皇,被判一年半;1981年,因涉嫌谋杀前首相田中角荣被捕,后无罪开释。
 
1982年,作为36联队少数幸存者之一,62岁的奥崎谦三觉得必须为那两个被吃掉的战友讨一个说法。作为与“皇军”价值观势不两立的“神军”,奥崎谦三一个人开着写满反战标语和“神军”字样的宣传车四处寻访当事人,要求他们站出来说明真相和道歉。为防止奥崎谦三与右翼分子发生冲突,警方将其列为重点保护对象。要说奥崎谦三独自奋战似乎也不尽然,至少原一男的镜头一直跟随着他。而且,战争带来的巨创,使得日本左翼、反战的力量非常强大,否则,这部电影不可能冲破右翼分子的阻力,公映后屡获大奖。
 
看望或走访别人,奥崎谦三总是备有一分薄礼,好话说尽、鞠躬如仪,比全日航的空姐还要温柔和讲礼数;若有人喜欢吃罚酒,他也会无条件满足对方。这种两面性体现了日本柔弱而又强悍的民族性,无论对错,认准了就全力以赴贯彻到底。
 
奥崎谦三恳请战友的母亲把他当儿子看待。老人的泪水和歌声增添了奥崎谦三的勇气和道德优势,遇到吞吞吐吐、顾左右而言他、无法说服教育的当事人,他会在不发出警告的情况下断然出击。60多岁的人身手如此敏捷,和风细雨顷刻间电闪雷鸣,以及主动报警的凛然正气,实在令人敬服。有个刚出院的老鬼子装疯卖傻,当即被打得小便困难,送往医院。观众仿佛亲眼目睹一颗子弹忍无可忍冲出枪膛的全部过程,这样的原汁原味,显然比设计出来的枪林弹雨还要震撼。快要被内心隐秘的暴力冲动弄疯的原一男,利用拍摄这些突如其来的激烈场面,“发泄内心深处的暴力冲动”。按他的说法,凭借拍电影来制服内心的野兽,他才能活到今天。
 
下令枪杀士兵的前中队长古清水(村本正夫)拒绝悔罪,信奉天惩的奥崎谦三替天行道,用枪击伤古清水的儿子,在影片公映的1987年,被判入狱12年,轰动岛国,影片也创下连映26周的辉煌纪录。日本传统强调纪律、集体,看到奥崎谦三辱骂、挑衅一群警察,青少年观众无不跺脚、欢呼。
 
不堪回首的战争,让奥崎谦三片刻不得安宁:1989年,天皇去世,奥崎谦三拒绝大赦;1993年皇太子完婚,再次拒绝大赦。只有呆在监狱里,他才能感觉到自由,不受“必须要做些什么”的强迫。1997年获释后,77岁的奥崎谦三挥不动拳头,竟悍然牺牲色相,出演雷死人不填命的《神的爱奴》,“灌肠、食粪、大便、SM的场面足以让正常人士作呕”,并特意选在2001年的愚人节上映。你们喜欢看电影,太好了,看看战争把一个“皇军”糟蹋成了什么样子!
 
记得日本著名女诗人与谢野晶子(1878—1942年)的反战诗歌《你不要死去》:“你不要死去,天皇不会亲自参加战役。皇恩浩荡,岂能有这样的旨意——让人们流血而死,让人们死如禽兽,还说什么,这就是荣誉。”奥崎谦三以自虐的姿态完成了一名神军对令人反胃、噩梦连连的战争的最后一击。但愿该死的战争一去不返,和平的神军勇往直前。(新民周刊)
 
 
 
 
 
 
 
 
 
 
 
 
 
 
 
 
 

 4 ) 每周纪录片小论文作业_(:з」∠)_

原一男導演其實在內地也知名度挺大的,所以《ゆきゆきて、神軍》作為他的代表作也很有名,我在硬盤里存了很多年都沒有看。。。因此看之前我就被劇透得差不多了,之前我也看過市川昆的《野火》也看過深作欣二的《飄舞的軍旗下》,唐十郎的《風之又三郎》里也有「戰友的肉真好吃啊」。。。所以其實我是對「新幾內亞日軍吃人事件」已經有挺深刻的印象了,但當紀錄片中出現了當時的當事人以及死者的遺屬時還是產生了非常真切的震悚感,彷彿之前我一直是將這一事件當作一個「知識」儲備著,而時至今日我才剛剛真正意識到這是「真實的」事情,可哪怕這一份「真實」里依然有好多被永遠模糊懸置了的細節,並且事實上讓人不得不思考「挖掘真實」的意義問題。

大概紀錄片與「真實」之間的糾纏會是永遠沒有盡頭的東西。

原一男導演幾乎對紀錄片的整個製作過程都是保持緘默的,雖然後面有一小部分原一男對奧崎的妻子的採訪,內容但大多數的時間里都是完全不介入事件的發展而是平靜地將一切記錄下來,也不加一句旁白補充自己的觀念只任由拍攝對象在相機面前進行一切行動,包括在場面陷入混亂不可控時都不加以干涉。這應當是很符合「直接電影」的做法的。不過關於《ゆきゆきて、神軍》到底屬於「真實電影」還是「直接電影」大概還是很有趣的問題,因為我翻到原一男導演2015年朝日新聞上的訪談里講到「奧崎先生說這部片子的導演並不事原一男我而應當是「神」所做的」😂拋開神不神的,其實如果把它看做一部原一男拍攝的以「奧崎謙三」為記錄對像的紀錄片那麼毫無疑問這應當是直接電影,不過其實原一男導演也講到奧崎其實幹涉了大量紀錄片的拍攝過程甚至因為拍攝內容的問題幾次和原一男「決裂」。從奧崎的角度來講其實他本人更像是片子的導演一般主導著一部由他引導對「新幾內亞日軍吃人事件」對秘密進行挖掘的探尋過程,在其中他一直在鏡頭內出現,不斷誘導不同的當事人說出「真相」哪怕不擇手段到用上暴力逼迫,他也不斷地對鏡頭輸出著自己的觀點,如果把原一男只當作攝影師而奧崎才是電影的導演的話,這可能就算得上是「真實電影」了。

原一男吐槽奧崎對紀錄片製作的介入時說過因為剪輯時奧崎入獄了所以片子才得以完成如果我剪輯的時候他又動不動橫加干涉提出各種意見大概是完不成這個片子了😂「編集の時に奧崎さんが橫にいたら、あれこれ口を出してきて完成しなかったでしょう。」大概也是因原一男導演最後對素材的剪輯權尚未被干涉最後我們有幸看到的也是一個非常真實並且複雜的奧崎謙三。

關於紀錄片記錄的主要事件其實應該是奧崎謙三對新幾內亞逝去的戰友的死因的調查,但是真實的情況事實上並沒有得到確定的「事實」,因為在逼問到盡頭人們吐出的真相頂多可以被概括為「新幾內亞確實發生了日軍吃人事件」,然而作為觀眾聽到的「事實」依然是有不少矛盾的。比如有人說部隊「不吃白豬只吃黑豬」(即不吃白人俘虜只吃黑人俘虜),又有人說「黑豬跑得很快,所以吃不了」,可人們又決對否認會吃「自己人」的說法——那麼究竟吃什麼人?實行槍決的士兵們面對遺屬的質問,妹尾說自己的槍是空的,高見說自己射偏了,濱口說自己沒有開槍——彷彿誰都因為什麼意外沒有「殺人」,難道人是自己死的?關於處決的原因,有人說是因為偷了別的部隊的食物而要被處決,有人說是是因為做了逃兵,有人說是因為吃了原住民所以上層才以違反人道為要求處決,而處決的命令基本上都推給了「最上邊」——已經自殺完成了他的贖罪,也因為已死而可以隨便充當所有罪惡的替罪羊的小泉大佐。執行處決的人都認為「不清楚處決原因」。兩個遺族出於對親人的維護自然會認定親人是因為「反對吃人」而被部隊出於掩蓋自己罪行的目的而處決,這一結論似乎也被很多觀眾出於對弱者/死難者的同情而廣泛接受,包括國內一些對電影背景的簡介里也是這麼下的定論,然而——這樣帶有明顯的情感傾向的認知在我們根本沒有辦法得到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可以去相信了嗎?甚至連處決的具體的日期都是模糊的,遺族和奧崎都認定是日本投降後,這一說法也得到了一些證言,但古清水就堅持說是距離投降還有幾天的時候。

對於這些晦暗不明,原一男當然沒有對此得出任何定奪,就連奧崎謙三如此固執蠻橫的人也沒有一錘定音地指明哪些話是說謊又有哪些話是事實。當然他自己還是堅持著他相信的「真相」的否則也不會激動地衝去復仇了。這其實並沒有太出乎我的意料,事實上有大量關於此類對過去事件的追尋的紀錄片最終都是這樣結束的,因為人類的記憶其實並不那麼可信我們也許會為了逃脫自我折磨而無意識地修改美化了過去,因為面對攝像頭的生者尚且需留一點點顏面用於苟活於世,因為死去的人已經無法說話也因為也許連遺屬也接受了逝者已矣不再往死裡追究那些並沒有活得多麼幸福的生者的謊言了。

這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可以接受的結果了,因為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弄清楚所謂真相的,但追求真相並且使得真相不至於全部埋沒的過程卻非常珍貴,因為所有的上層很大程度上想要操控集體意識,永遠有那麼一小波人希望等到所有聽過真相的人都死去了,那麼後代就完全不知道了,於是事件便「不存在」了——那也許很大程度上意味著歷史悲劇將會重演。

但我想這個紀錄片的重點大概也並非「新幾內亞日軍吃人事件」這一實際上並沒有那麼「不為人知」(畢竟我都知道。。。)的歷史事件而是奧崎謙三這個人。片中原一男導演沒有任何一句對奧崎謙三的評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任由奧崎謙三在鏡頭面前表現自己,鏡頭並非被隱藏的東西,我們看到的是一個奧崎謙三想要給人看到的自己,並且觀眾是可以意識到他的行為的「表演性」所在的。原一男的旁觀視角使得奧崎謙三幾乎是我看過的所有的紀錄片里最難評價的人物了。在網絡可尋的日文/英文/中文的關於本片的討論中的態度其實都是如此。各種觀點都有。這大概也是對一個真實的複雜的人物應有的分化的評價,也從側面說明了紀錄片的成功。

我起初看到大多數是表達對奧崎謙三的「老朋克」一樣的身份的崇敬之情。事實上由於開始不久奧崎對戰友的母親說自己就是她的兒子的行為,以及之後老母親唱的歌又在最後因為奧崎入獄而未能成功帶她去新幾內亞的字幕中響起了母親給死去四十年的兒子唱的歌,我也不由自主地被這樣的情感所感染。這些東西都實在是非常煽情,也使得人們還是會把情感偏向了奧崎,畢竟他的所有的看似爭議性的行為都是出於這樣一片與我們聽著那樣的歌聲時達成了共情的赤誠。

但如果去翻一些思考深入一些的長評會發現不管是在日本國內還是國外,人們對奧崎的評價其實都並不單一,不少人批判他的「表演」批判他對著鏡頭作秀——因為如若沒有鏡頭也許人們會更願意說出真相,批判他不擇手段揭露真相甚至用上了暴力的行為已經不可控制地超越了真相的意義本身變成了某種過激的為自己的「理想」或者「名聲」不惜撕裂他人的自尊侵犯他人保持緘默的權利的暴行。起碼人們會意識到如果連確切的真相都還不清楚,那麼奧崎就直接闖去古清水家裡殺人真的是正當的嗎?或者退一萬步,哪怕他攻擊古清水聽起來還尚在人情範圍內堅持自己的認定的真相和正義,那麼襲擊他的兒子就實在是說不過去了。

因為站遠一點看要人們理解那些在極端情況下,「不吃人就要死」「不處決戰友被處決的就是自己」這樣的情況下選擇放棄人道自己苟活下去的主張的。畢竟在殺紅了眼的情形之下,活著的人們甚至被逼到了畫一個圈然後在圈里自相殘殺以節約糧食(或者創造糧食,雖然這個猜測遭到了否認)的地步。經歷過戰爭苟活於世的士兵需要承受戰敗的屈辱以及突然之間為國作戰的正義與英勇變成了不義之戰的罪孽的流變,還要因為所有在特殊的境遇之下的所作所為處於良心的拷問折磨中。否認和隱瞞某種程度上也許是他們不至於崩潰的某種下意識的選擇。他們也許是無意識地對記憶進行了某些微妙的修改而導致了最後的真相依然依舊曖昧晦暗的樣子。讓事件最後的一點點小細節保持著不可辨明之處也許真的只是尚活著的人最後的一點自我保護的方式而已。而我們所看到的畫面中奧崎謙三的得理不饒人,對已而重病的老人說你這是「天罰」,一到對方有所猶豫就直接撲上去施加暴力,我們看到當年的軍曹在鏡頭面前可憐巴巴地展示自己已經被打得尿失禁了的場面,奧崎的「正義」性已經變得有點複雜了。奧崎謙三第一次一言不合就撲上去打架的時候我是真的被嚇了一跳,因為他在大多數時間都保持著老派的日本人最大程度上的唯唯諾諾的謙和的微笑和鞠躬連連,他突如其來的暴力雖然說在他前面對似乎並沒有對他做什麼過激舉措的警察連連出語挑釁時也能看出些苗頭,但還是讓人有點始料未及。事實上原一男也說81年開始採訪他時他的表現十分的紳士,完全沒有看出他後來會做出那麼多過激又危險的行為(原一男提到了奧崎打電話說作為報答給自己一個驚喜讓他去跟拍自己殺人的場面。。。真的是很危險了)。。。對於一直被世人所贊揚的沒有在奧崎突然暴走的時候停止記錄畫面的行為,原一男說其實沒什麼複雜的考慮只是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就這麼接著錄了下去。。。)正是因為原一男沒有對奧崎那些顛三倒四的話以及所有的顯然並不利於奧崎形象的情節畫面做任何的編輯美化,奧崎作為一個複雜又真實的人物才真正立了起來。

奧崎謙一次次在對談中強調自己敢殺天皇也敢承擔謀殺天皇的責任去坐牢等等話,在鏡頭的包圍下正義凜然地開著他貼滿反動標語的車,其實都是他大抵是把自己當作了「神」所以才有資格定義自己的「神軍」的正義,並且為了他的正義,他的真相,偶然的暴力是應該被允許的,他也是願意承擔後果的。奧崎謙三的表演性一直在被詬病,他越是在鏡頭前所以才愈發必須像瘋狗一樣死咬著他所認定的虛偽的“罪人”,他的不擇手段也許真的是一場表演,而表演卻並比不一定是沽名釣譽之用,他也許是想讓鏡頭記下他作為一個無所顧忌的鬥士的努力而給予後世某些啓發。畢竟在越來越多的人逐漸因為追求真相的不可能而逐漸抱有了「真相永遠是晦暗不明」的,「哪個政府都犯過錯有些事情就不如讓它過去好了」這樣的想法,或是指著別國互相指責對方「修改教科書」「否認歷史」卻從不反思自己的時候,我們需要意識到所謂知識分子就是必須要負擔反思和提出諍言的必要性的。

過激還是溫和都是以個人衡量的維度,不過探討奧崎以暴力去反對國家暴力的行為是否具有矛盾性倒是並不需要爭論的。在最初奧崎完全不讀空氣地在人家的婚禮上說什麼家庭和國家都是把人給隔絕開的東西的喪氣話,到最後因為古清水紀念戰友的行為提到「靖國」時又引發奧崎的暴走,其實完全能看出奧崎根本上是不可能有那些導致了千百萬遍翻來覆去的革命與復辟的歷史循環的「在造反中成為領導人」的野心的。

我很認同原一男導演在朝日新聞的報道里的最後一段話所以就用來總結好了。「奧崎先生的方式有非常大的問題,但是我覺得他是在明白承受的批判的狀況下就像是故意地為了引人注目一樣進行他的活動的。他不是為人們的意見而是將自己置於更高層面上為著國家,世界去進行他的活動。對時代進行反抗的意義所在,奧崎先生的控訴究竟意味著什麼,到現在都依然是需要我們思考的東西。」(奥崎さんの手法には大いに問題があります。しかし、彼は、批判を承知の上であえて目立つように活動していたのだと思うんです。衆によることなく体を張って天下国家に物申してきた。時代にあらがうというのはどういうことなのか。奥崎さんが訴えてきたことの意味を、今こそ考えてほしいと思います。)

 5 ) 背后的事

看了一篇Ruoff的论文,发现中文的影评很少讲到这部片子背后的故事,所以打算分享一下。

其实拍摄过程中奥崎谦三一直和原一男及他的摄制组有矛盾,以至于摄制人员在中途不断离开、更新。原一男自己有时都受不了他。这些在片子里是完全看不出来的。奥崎的暴躁不仅仅是对那些被采访的老兵。

与其把奥崎看做是subject,还不如把他看做是本片真正的导演。他会主动要求摄制组跟拍,完全把自己当做是明星。甚至他曾经向原一男提出过要求跟拍自己谋杀一位前任长官。当然,最后遭到了拒绝。

而关于在新几内亚拍摄的素材,之所以会被没收,也是因为奥崎与当地边检发生了争执。

看片时就觉得奥崎谦三说话有时很没逻辑,后来看了这篇论文,才知道原一男为了让奥崎的语言组织有逻辑一些,已经花了很大心思在剪片了,素材更加没有逻辑,找不到点。

总之,在片子里看上去执着、勇敢的奥崎谦三,在现实中其实是一个绝对不讨喜的人。

 6 ) 前进!神军!

       5月5号的晚上五点,走进教室的时候,影片中的男主人公奥奇和另外两位受害者的家属正在采访第一位当年牵涉到的士兵,劝说之激烈让人紧张。1945年出生的原一男导演,深受当时抗议活动的影响,脑子里充满了反抗天皇的念头,所以影片给我的一个强烈的感觉就是男主人公奥奇身上深深印着导演的影子。由于战争的特殊条件,不管是受害者家属,还是当年牵涉到的士兵,都有着自己的价值评判标准,也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心理折磨,但是,个性鲜明的奥奇硬是把对立的两者纠结在一起,重新揭开厚厚的伤疤,当然,这在他看来,是正义的、负责任的,要给死者一个安慰和说法。
    矛盾的激烈冲突促使了影片的发展,导演娴熟的构思使得纪录片似乎具有了故事片的悬疑和铺陈,让观众迫不及待的一步步看下去。可以说,导演做到了剧情和拍摄技法的巧妙结合。
    作为一个中国人,南京大屠杀的印记还没有淡去,又看到几十年前的那个战争年代里日本人连自己的族群都吃,更何况是任意残害敌人的躯体呢?这个血腥的民族,让人不可思议!
    经济发展速度如此之快的今天,然而自杀率还在逐年上升, 这个让西方国家慨叹又让爱好和平的世人鄙视的国家,以后将以什么样的姿态走下去呢?

 短评

奥崎用罪与罚式的癫狂忏悔自己的罪,活着回来的人都背了自己的十字架。而软弱的大多数异口同声“每个人想法不同”,安安静静苟且偷生。当然日本的二战反思不足很大程度是外力原因,而内在正是这样的精神疲弱,需要被点明被刺痛。

4分钟前
  • Rhode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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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威廉斯堡的超小型地下影院放这个,之前的预告片也是好可怕的录像带画质超low的B级cult片,真是太有意思了。这么说吧,一个纪录片,到最后采访者和被采访的打起来了,听起来是不是特别有意思。。。执拗的男主简直是凶残啊!看到最后发现企划是今村昌平!于是一切都有了解释。。

6分钟前
  • 米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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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明白英译名为何是“The Emperor's Naked Army”,原来化用自安徒生《皇帝的新装》,奥崎所做的就是揭穿谎言和寻找真相。与其说是客观的纪录片,不如说摄影机的在场更给了奥崎勇气甚至是“表演”的动力。原一男访谈里交代了很多细节:当年奥崎由于被盟军俘虏,没看到战友相残的过程。新几内亚的素材被没收是因为没有拍摄许可。奥崎虽然疯狂,但不疯狂就无法在独自对抗权势的过程中取胜……

7分钟前
  • 晚安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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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ivist Cinema. 一方面展现了摄影机的良心,另一方面奥崎谦三对唯一真相的病态追求与军国主义同构。交谈变成搏斗的场面引人发噱。

8分钟前
  • Lies and l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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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崎謙三認為可以尋找到真相的暴力也是正當和合適的,所以他就一直孜孜不倦去尋找「國賊」被處決的真相,哪怕是窮盡了一切。原一男的鏡頭介入顯得平和又唐突,然而又沒有渡邊文樹的那種粗暴。要是奧崎謙三當年遇上渡邊文樹或許會是相當的過激(當然是癡人夢話)。

12分钟前
  • 熊仔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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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100 在现场pushing的人,与在现场pushing和backing的摄影机。电影在其中看上去是陪伴与支持的,记录戏剧化的偏执和激进,而原一男仍能让观众意识到,摄影机是更理性的。电影如果更长也许会更喜欢。

13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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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狂对偏执狂

16分钟前
  • 木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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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个男人了不起啊,求真,并且有行动,不怕承担责任。还有特别执着。2. 其实那些杀人犯除了最后一个,其实最有悔意的,反而一身病,物质条件也一般,其他人活的都很好,那个发出命令的长官活的最好,经济条件优渥。3.男主了不起的地方,还在于他直指天皇,绝大多数日本人不敢这样。

18分钟前
  • Sabr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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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除了放大一些细节基本毫无干预,而设计「台词」、选择演员,甚至利用摄像机去表达、干预的,都是奥崎本人。这就让这部「纪录片」变得难以复制的奇异。一遍一遍平铺直叙的采访的重复,让人仿佛身临其境,而奥崎时不时对于拍摄的提示,又让人不断意识到摄像机的存在。反复的跳脱沉浸焦躁和怀疑中,我们似乎触碰到了一点点残忍的真相,却也毫无立场去指责那些吞吞吐吐或者卖力「表演」的任何一个人,甚至也无法评论拍摄行为本身,因为见过地狱的不是我们。感谢大荧幕让我能够沉浸地看完了全片,虽然中间一度很想逃跑。4

23分钟前
  • 容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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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当初野蛮的人,都吃过一点人。后来因为心思不同,有的不吃人了,一味要好,便变了人,有的不要好,至今还是虫子。你们立刻改了,从真心改起,要晓得将来容不得吃人的人,活在世上”救救狗日的…——狂人日记。企画:今村娼平

25分钟前
  • 丁一
  • 还行

MoMA原一男回顾展;原一男本人于迈克尔摩尔参加映后讨论,两句话印象深刻:1、原一男:奥奇这个人是个推销员。2、摩尔:奥奇在影片中多次指挥警察指挥摄像机 看起来他也是导演。摩尔这句话引起观众一片哄笑,但却值得深思。一般来讲,一部作者电影往往是导演的意志的体现,即摄像机指挥被摄者。直接电影则谋求摄像机被忽略。而《前进神军》则走得更加极端,摄像机允许被摄者反过来指挥它,也允许被摄者奥奇指挥其他被摄者,奥奇实际上的确行使了部分导演的职责。另有一个花絮:奥奇去杀中队长的时候邀请了原一男去拍摄,并且称这是给原一男的礼物。

28分钟前
  • 按时对话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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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崎谦三,曾经的二战日军士兵,坚定的天皇反对者(天皇应为战争负责),追问战争真相的偏执狂。他以不恰当的方式(极端行为、暴力)为死难者招魂,但是,当当事人故意满嘴跑火车的时候,何为恰当的方式?

29分钟前
  • Cly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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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 the result is good, violence is justified." But that's exactly why Japan fought the war

30分钟前
  • Wo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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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摄影机成为了被纪录者的工具之一,相应的,其影像资料则不仅充当了客观载体,还背负了宣传工具、攻击武器的职能。奥崎谦三使用暴力手段自然不可取,但他对战后集体对被害者采取的沉默态度的打击是有意义在的。奥崎谦三的激进让人更能从日本官方以及民间对二战历史的主流视角中察觉到自我审视与批判的重要。

34分钟前
  • LoudCrazy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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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听说这个片子是在纪录片《电影史话》里,一部创新纪录片技法与风格的伟大作品。看的过程中几次惊呼,奥崎谦三的偏执与导演创作上的执着构成一种文本意义以外的互文。(想到一会就要见到原一男导演了,内心还有些激动。)

35分钟前
  • 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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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上看完。感慨持续愤怒是一种最需要勇气和毅力的能力。因为总有一些人在人们口口声声“谁都有追求平静生活的权利”时,仍在为罪恶为不公为该赎罪的人连说出真相的忏悔都没有而持续愤怒,人们不那么容易遗忘,再犯一遍错的时间也得以被推迟。复杂的点在于,奥崎仍是以暴力威逼的方式,迫使那些老兵直面过去。他说如果目的正确,那么暴力是可以允许的。但究竟什么是正确的目的,谁又掌握阐释的权利呢?奥崎的一面是痛苦的悔罪者,另一面则永远是曾杀戮甚至食人的幽灵。

38分钟前
  • 奥兰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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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Post-War的伦理责任问题,“神军”是对于皇军的反讽,穿越日本重建证据的过程是死者幽灵在日式空间之中的返魂/复仇。纪录片是对于私密空间的有意闯入,摄影机对于人物面孔,言语以及奥崎谦三语无伦次状态的凝视则是暴力的,令不可纪录的战争显现。他的拜访总是以日本人最熟悉的鞠躬,寒暄开始,但这种礼节仪式并非指向小津之“空”而是强度,一种令文本本身不再重要的强度,在奥崎的卡利斯玛中,原一男保持冷静凝视的摄影机开始直接参与叙事强度,具体表现在一阵强烈的躁动之中,最终在对方失禁的身体中产生触觉。所以奥崎谦三和他夫人口中的“天罚”是什么?它是一种犹太化的神道教救赎观念,破坏了万物有灵论/英灵与作为“人间神=政治神学”的天皇的意识形态装置,一种高桥哲哉主义。

39分钟前
  • 墓岛GRAVE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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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崎谦三是一个从战争丛林中走出来的幽灵,他缠绕着那些想遗忘的当事人,也拍击着一个逐渐淡忘历史的国家麻木的灵魂,那一场场的“拜访”逐渐拼凑出残忍的真相,逼仄的和室内压抑的气氛,如一个道德的法庭,奥崎挥舞着他残缺的手掌,质问着那些军官,甚至不惜诉诸暴力,也要让他们亲口为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道歉,原一男和今村昌平巧妙地隐藏了自己,但又无时不在提醒着观众他们的在场,在昭和年代逐渐落下大幕之时,奥崎谦三却固执地要揭开它最黑暗的一角,所谓的圣战和国家荣誉在人性的深渊面前也显得如此地可笑和虚伪,另一方面,这种迟来的“审判”不也正印证着日本战争责任的推诿和淡忘?作为“秘密”被小心守护着,天皇仍然成为这个时代的象征,他没有道歉,也不会道歉,时至今日,那肮脏的血液还在这里流淌着

42分钟前
  • 幽灵不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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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10。影片受访主人公奥崎谦三,二战日本前士兵,忏悔于自己的战争罪行并不断追寻两位士兵死亡的真相,坚定地反战(而不是反战败)+要求追讨天皇的战争责任,并为此实行了很多具体的行动(有些甚至也许有点偏激)。在日本这样一个普遍只反战败且对二战罪行或刻意downplay或麻木不仁的国家,这样的人还是挺难得且让我敬佩的。无疑,摄影机跟着奥崎谦三四处活动看到了很多信息(这应该算直接电影),但由于奥崎谦三在采访其他人时频繁采取强迫/强势的逼问,导致最终得到的信息可能大打折扣(毕竟我们无法确定被奥崎谦三采访的人表达时是否因受到逼迫而伪装自己)。但如果奥崎谦三不咄咄逼人这些人又大概率会对具体内容避而不谈,所以这是个无奈的悖论。

43分钟前
  • 持人的摄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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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在审问吃人事件的参与者时,奥崎谦三反复强调摄影机的存在,摄影机这个隐性的暴力机器成为他争议行为的靠山;掌握着摄影机的导演知道自己有了类似于“史官”的特权。但同时,摄影机也在无形中审问奥崎谦三。这种审问态度是拿摄影机做纪录时必然存在的一种“理性”,并不随导演对奥崎的复杂情感而改变。因此整个电影一直在“对奥崎的情感—对战争的立场—摄影机的理性”交织的网格中进行

48分钟前
  • 喂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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